女人最大的杀器就是撒娇,尤其是如同严小时一样的漂亮女人,杀伤力尤为惊人。邹老对严小时的喜爱和欣赏流露无遗,只是仍然不无遗憾地说道:“实在你师母要求太严,我对她一向非常尊敬,再说不收美女学生也是我亲口答应过的事情,曾经约法三章,我也不能自毁信誉。”
夏想见二人都十分为难,范铮却在一旁没心没肺,一点儿也没有主动帮忙的意思,就只好出面当好人:“我倒有个办法——师母所担心的不过是怕邹老魅力过人,怕漂亮的女学生一不小心就会喜欢上邹老。其实师母不是不让邹老收漂亮的女学生,是不让邹老收漂亮的单身女学生,一个女学生再漂亮,如果名花有主了,师母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好主意。”邹儒大喜,拍了拍夏想的肩膀说道,“我当然清楚你师母的真正想法,不过没好意思说,还是你了解女人,看透了其中的关键。小时不是还没有结婚,听说连男朋友也没有?就不好办了。”
“怎么不好办?简单得很。”范铮逮住了机会,急不可耐地跳了出来,嘿嘿一笑,“就让夏想假装小时的男朋友或者男人都行,反正他们也熟悉了,也有默契,不会露馅。还有,师母一见两个学生是一对,就更放心了。”
夏想急急瞪了范铮一眼,范铮得意地一笑,意思是活该,你的主意你来演戏。
严小时眼睛一亮,一脸期盼地看着夏想:“我不嫌弃你是已婚男人……”
夏想愁眉苦脸:“我家也有母老虎……”
邹老哈哈大笑,十分开心地说道:“文如其人,你们三人联合出手,果然不凡。就这么定了,夏想,好人做到底,晚上一起到我家里作客,正式向你师母推出你们的小师妹严小时。”
严小时高兴地跳了起来,飞快地在夏想脸上蜻蜓点水似地亲了一小口,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她微微脸红着说了一句:“谢谢你。”
范铮高兴了:“回头告诉古玉,让她打消对你的幻想。”
邹老将脸扭到一边:“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一时之间,众人都笑。
晚上去了邹老家中作客。
邹老家在一处老式小区,邻里关系十分和睦,一路上不停地有人和邹老打招呼,邹老一一笑脸回应。
夏想、范铮和严小时都有礼物相送。夏想的礼物是一对手表,外加几瓶精制将台酒。范铮的礼物是一套健身用品。严小时的礼物最用心,只给邹老一只钢笔,却给师母买了化妆品、衣服还有一件珍珠项链。
邹老的家并不大,只有90平米左右,两个卧室,一个书房。邹老的夫人李华现在在中大任教,保养得不错,精神和气色都很好,有一种娴静雍荣的气质,夏想就想,从面相上看,李师母一点也不象严妻。
不过在夏想看到李师母注意到严小时的一瞬间,脸色微微一寒之时,不由暗笑,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师母对于漂亮的女学生,有天然的敌意。
好在等邹老介绍了严小时是他的“女朋友”之后,当严小时聪明而识趣地抱住他胳膊之时,师母脸上的警惕之意才渐渐消退,随即三人依次拿出礼物之后,师母推辞一番收下,脸上的笑容才开始盛开。
尤其是当严小时拿出她的礼物,教给李华如何保养如何护肤之后,李华脸上洋溢的热情的笑容表明,她对严小时的戒心已经完全消除。
邹老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冲夏想和范铮一笑:“苏格拉底和林肯,都有严妻……”
夏想明白邹老的自嘲,忙笑着岔开话题:“程曦学近曰在国家曰报发表的文章,触动了叶书记,叶书记就让我们三人撰文反驳。还有,叶书记想邀请您前往燕省就当前的经济形势召开一个座谈会,就看您何时方便了?”
邹老听了,微一沉思,点头同意:“经济座谈会是好事,也是小事,等我安排一下时间……先说你们三人的文章,拿出来发表的话,也算是一次比较有力的还击,等我再仔细一一过目之后,再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发表。”说着,他又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说到座谈会,倒是凑巧,明天正好程曦学在中大举行一次经济学的讲座,由你们师母在,她可带领你们进入讲堂之中听讲,还可以当场向程曦学提问……你们有没有兴趣?”
倒是一个研究程曦学理论的好机会,夏想点头同意:“好机会,值得参加。”
“是个寻找程曦学缺点的好机会。”范铮果然比夏想有锐气,直接说出心中所想。
严小时也表示同意:“近距离接触程曦学,听其言观其行,再对比他的文章,就能对他的为人进一步了解,才能做到知己知彼。正好,还有许多问题我倒想当面向程教授请教一二。”
邹儒看了看三人不同的表情,夏想笃定,范铮肃杀,严小时刚柔并济,不由心中大喜,说道:“有我的三个得意门生联手,程曦学自认才高八斗,恐怕也会低头认输。”
李华也对三人非常满意,尤其是对严小时是十分喜爱,就对夏想说道:“夏想,你有福气,找了一个这么漂亮又有才华的女朋友,比我儿子可是强多了。要是我儿子没有出国,我非让他和你竞争,让他把小时抢过来不可。”
夏想嘿嘿就笑:“我到时先和邹可成为好朋友,让他知道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他就不会和我抢女朋友了。”心里却说,谁爱抢谁抢,严小时又是他的女人,他可管不着。
严小时却向他投来甜甜的一笑,笑容中有满足有幸福,仿佛他是她真得不能再真的男朋友一样。
夏想可不想将话题向他和严小时之间的关系上引,正要转移话题,还好范铮总算做了一件好事,他倒是挺关心程曦学的演讲,就问李华:“师母,程曦学的演讲的题目是什么?”
“《论当前经济改革的利与弊》……是由中大发起的,同时邀请北大、清华还有在京的几所有影响的院校的经济学家参加,在中大最大的礼堂举行,可以容纳上千人。除了中大的学生精英参加之外,据说还有一些有影响的人物参加,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李华在中大只是普通的教授,无职无权,不知道具体内情也是正常,“不过你们想参加,带你们进去倒没有问题。”
“我陪你们去。”邹儒一脸兴奋,他很期待他的三个弟子联手问倒程曦学,让程曦学下不了台的情景出现。
晚饭就在家中吃,李华亲自下厨,为几人做饭,严小时就在一旁打下手。吃饭的时候,邹儒很好奇夏想为什么送将台酒给他,夏想就借机向邹儒介绍将台酒的历史。
邹儒虽然是经济学家,但对历史和传统文化也是很感兴趣,听夏想说得有趣,就酒兴大动,不由多喝了几口。
邹儒对将台酒的评价是,尚可,可以入口,如果在京城想打开销路,还需要在包装和口感上下点功夫。将台酒偏软不是缺点,但回味比较淡,易上头就是缺点了。现在人喝酒讲究尽兴,尽兴但不能上头,否则事后回忆起来某某酒酒后头疼,基本上第二次就不会再喝了。
夏想虚心地接受了邹老的意见,一一记在心里。
饭后三人和邹老约好一早在社科院会面,然后就告辞而去。到了外面才意识到一个问题,晚上住在哪里?
范铮很没良心地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说道:“我有个同学和我有约,明天一早社科院见,走了。”
范铮一走,夏想也不能扔下严小时不管自己去找肖佳,就说:“走,去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