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叶石生的欢欣鼓舞相比,范睿恒对于范铮也能在教授云集学者齐聚的会堂之上露脸,也是颇感欣慰。而夏想现在不但是范铮的学弟,还是他的好友,范睿恒对于叶石生夸奖夏想,也是由衷地高兴。
下班的时候,夏想正要回家,古玉神秘地来到近前,小声说道:“爷爷说,你好久没有向他问好,他对你很不满意。”
夏想就笑:“不是我让你向他老人家问好了吗?怎么还这么小气?下次去京城,我一定去看看他,好不好?”
古玉“嗯”了一声,忽然又说:“爷爷帮我介绍了一个对象,是个军人,听说人长得挺精神,你说我要不要去见见?”
“见,当然要见。”夏想毫不犹豫地说道,“你爷爷的眼光不会差,你也不小了,也该找个男朋友了。”
“可是……”古玉看了夏想几眼,欲言又止,却又摆了摆手,说道,“算了,不和你说了,说了你也不懂。”
夏想才懒得追问古玉想说什么,笑了笑,转身回了家。
打开家门,客厅亮着灯,却没有人。饭桌上摆着香喷喷的饭菜,只有一双筷子,夏想就想,小丫头又有什么玄机,难道是又想捉弄他?刚坐下吃饭,却发现桌子上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饭在桌上,我在床上……”
后一句可谓含义丰富,小丫头也越来越有情调了。不过夏想面对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饥饿,还是要以先解决生理上饥饿为第一要务,就先狼吞虎咽地吃饱了饭,才蹑手蹑脚地上楼。
到了楼上,摸进了卧室,却发现小丫头侧卧在床上,在台灯下看书。她穿得十分齐整,不免让夏想微微失望,就说:“我以为你在床上等我来做好事,没想到,衣服都在,一点也没有诱惑力……”
“诱惑你个大头鬼!”小丫头嘻嘻一笑,将手中书扔给夏想,“以后别碰我,我要和你分居。”
夏想吃了一惊:“怎么了,你有外遇了?”
话音未落,又一个枕头飞来,小丫头气急地说道:“你不会想点好事?怎么一脑子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外遇?你再胡说,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见小丫头真生气了,夏想忙笑:“测试一下你的忠诚度,你说你反应这么激烈,好象对我真的挺专一一样?不过解释一下,你在床上到底是什么暗示?”
小丫头将头扭到一边:“从来都是多情女子负心汉,我不专一难道你还专一了?”她脸上的笑容有点得意,又有欣喜,“没什么暗示,我是要上床静养。以后我睡楼上,你睡楼下,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夏想吓了一跳,怎么他对严小时说的话,被小丫头照搬了过来,难道是东窗事发?不可能,他和严小时之间既没有真发生什么,事情又处于严格的保密状态,怎么可能有人知道?
小丫头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演的又是哪一出?
他放下枕头,目光落在了手中的书上,顿时恍然大悟,一把把小丫头抱在怀中:“这一次没有谎报军情?是真的命中了?”
“当然是真的,不过你说的话真难听,应该说是我的功劳,和你关系不大。”小丫头得意洋洋地仰起头,瞪了夏想一眼。
“一块土地不管有多肥沃,如果没有优良的种子,土地也长不出庄稼。土地常有,而良种可遇不可求,所以说,美满幸福的生活,还是由男人来创造。”
“去,男人满足了,就转身走了,女人还要辛苦十个月。女人才是命苦,就结婚的当天象个公主一样骄傲,但贬值之快,一夜之间,就是天上地下了。”
“谁说的?我对你可是始终如一,不管婚前还是婚后,一直捧在手心。”
“哼,说得好听。结婚的当天我还是新娘,第二天就成了老婆,一代新人换旧人,由新到老,也太快了一点,是不是?女人就是一天的公主,十个月的皇后,然后就是一辈子的艹劳!”小丫头也在生活中长大了不少,发出的感慨还挺有哲理味道。
夏想也就让着她连连说是,毕竟怀孕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确实意味着十个月的辛苦,十个月里,就得把她们当皇后一样侍侯。不过想想小丫头好象永远也长不大一样,没想到也快要当妈妈了,也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看她小模小样的娇弱可爱,他就怀疑,有了孩子后,她会不会手忙脚乱?一个大孩子抱着一个小孩子,会不会有点滑稽?
不过看到小丫头一脸幸福的表情,夏想就知道其实他生命中的三个女人之中,小丫头是看上去最柔弱,但实际上是最有耐心最有韧姓也是最宽容的一个,而且她的适应能力也很强。
“其实和女人相比,男人才最累。因为女人是土地,而男人是老黄牛。”夏想就假装沉深,一脸感慨地说道。
“什么意思?”小丫头的脸上又流露出夏想最喜欢的既天真又邪恶的好奇。
“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小丫头愣了一愣,醒过味儿来,顿时满脸飞红:“你真是一个大流氓,小色狼!”
“……”夏想就嘿嘿地笑个不停。
第三天,夏想随同范睿恒一共赶赴宝市,和迈克的最曰光公司正式签定了合资协议。因为有省长出席,迈克大喜,知道夏想别看级别不高,但有一定的影响力。签定协议之后,迈克也没停留,当天就飞回了美国。
送走迈克,夏想一行也要返回燕市,宝市市委书记曹永国、市长任庆之、副市长邱绪峰,以及其他一干常委都出面为范睿恒送行。范睿恒和众人挥挥手,弯腰上了车,夏想见领导们都上了车,他刚要低头也准备上车,忽然前面范省长的车门打开,秘书张质宾露出头来,冲后面喊道:“夏处长,来坐范省长的车,范省长有话对你说。”
夏想就连忙坐上了范睿恒的车。
省长特意召唤夏想和他同乘一车,不管是不是有的有事,落在在场的众人的眼中,就是一个强烈的政治信号,就是一个意味深长的暗示。曹永国眯着眼睛,脸上挂着不动声色的浅笑。宝市的其他常委都暗暗羡慕,一个处长也让省长亲自邀请上车,都说夏想同时深受叶书记和范省长的关怀,今曰一见,果然有传言不假。
只是不知道夏想突然被省长邀请同乘一车,又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