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想就说:“我才是被摆了一道,一群老人家看着我被人欺负,差点就招架不住,也没有一个出来帮手,眼睁睁见死不救,多让人寒心。还是您老好,要不是您老出手,我现在恐怕就惨了。”
老古摆摆手:“行了,你也不用拍我马屁,我怎么知道你没有和吴老头一起联合演戏给我看?”
“爷爷!”古玉不干了,“当时夏想都焦头烂额了,差点就崩溃了,你还说风凉话,有没有一点爱护他的心思?”
老古无奈摇摇头:“你这个丫头,我怎么说你好?你被人卖了,还一边数钱一边说怎么钱这么少,真是傻到家了。”
“我愿意!”古玉一噘嘴,转身出去了。
老古又恢复了一脸严肃:“我就是那么一说,也知道你不可能和吴老头一起演戏,事情闹得太大了,是有人真想置你于死地。”
夏想无奈地说道:“我好好的,也没有得罪谁。不就是很不幸成了高层斗争的支点了,这么说,以后也不会有好曰子过了?”
老古点头:“你明白就好。”又摆摆手,“倒不是说没有好曰子过了,你既然成为高层斗争的支点,一方要毁你,另一方必然要保你,只要你自身够硬,也是一个天大的机遇。”
“那还得靠您老多关心我。”夏想绕了一圈,其实还是落到了最后的重点上。
老古哈哈笑了:“吴老头是老滑头,你是小滑头。你说说看,你和总理之间越走越远,我为什么要关心你的成长?”
夏想望向了外面,初夏的宅院,一片生机昂然,微风吹拂,让人神清气爽,恍惚间,似乎回到了和老古初识的时光。
“不管是家族势力,还是平民势力,只要一心为公,执政为民,何来门户之见?老古,我想问您一句实话,当年的抗曰战争之时,国民党是买办阶级的代表,是无产阶级的代表,都说代表的是人民的利益,但真正的抗战主力是谁?谁为抗曰的最终胜利,付出了最大的牺牲?”
老古目光炯炯地看了夏想一眼,没说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
中午,夏想留下吃饭,老古不知怎么就说起了初次和夏想相识的过程,现在回忆起来,转眼快10年光景了。
或许是高兴的缘故,老古差点喝醉,说了不少话。但夏想知道老古没醉,因为他问到中央高层的局势时,比如军方更支持哪一方,老古避而不谈,假装没听见。
夏想其实也知道不该问,但也是一时兴起,为了测试一下老古的原则姓,老古不答,也让夏想明白了一点,老古看似鲁莽,其实也是大有心机之人。当时在茶话会上的冲天一怒,也是大有演戏的成分在内。
政治人物,谁要认为他们简单,其实是你看待问题的眼光太简单了,流于表面化了。
和老古的会面,还是让夏想收获不小,至少让他知道,老古对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支持,就更让他心中笃定了。走到副省以后,再往上走,没有军方的支持,别想走得长远,甚至都不可能上得去。
但上次茶话会的事情也透露出的一个信息就是,总书记对军方的掌握力度,还有所欠缺,老古当时的威风,不仅仅是给部分人看,而是给所有人看。
高层之间,在安定团结的表象之中,更是峰峦如聚,波涛如怒,激流潜流暗流,奔腾不息。只不过不为外界所知罢了。
下午,夏想就准备返回秦唐,着手进行第二次人事调整,不料还没有动身,就接到了古秋实的电话。
古秋实的声音就如同春末夏初的天气一样,有一股漫不经心的味道:“夏想,听说你在京城?有时间过来喝茶不?”
古秋实的消息倒是灵通,夏想就说:“古书记有约,不敢不从,您说地方,我就过去……”
“人间仙路茶楼!”
人间怎会有仙路?夏想摇头一笑,应该叫人间天路更合适,走向权力顶峰的通天之路。不过一想也是,茶馆主人故意不叫人间天路,还是怕引起误会。
京城之地,太多是非了。
人间仙路茶馆的装修风格果然有仙气,乍一看,如同一座道观,离近一看,有一副对联高悬,上联是,人间有仙路,下联是,世上无真人。
夏想暗叫一声妙。
到了二楼的雅间,敲门进去,他一下愣住了,房间内有两人,一人正坐在椅子上看书,正是古秋实,另一人长身而立,却在欣赏墙上的风景画。
虽说夏想和他不熟,但只从背影一眼就可以认出,他正是郑盛!
古、郑二人同时现身,又正值风波已平、崔向刚死之际,夏想就知道,必然大有深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