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工方身为湘省晨东市副市长,却在湘省境内没有什么财产,甚至仅有的一套住房也是市政斧的公房,显得他清廉如水。但他在京城和下江等国内几座大城市,所拥有的房产不下十几处,而且每套房产都不是他的名字,而是登记在他情妇的名下。
陈工方自比段正淳,自认深爱每一个情妇,他的梦想是走遍全国大中城市,在每个城市都有一个漂亮的女人和一个温馨的港湾,随时等候他的大驾光临。一名副厅级干部,竟然拥有十几处行宫和十几个情妇,如果说他没有贪污受贿,全世界人民都笑了。
陈工方在收贿方面,颇有创意,不直接收钱,要别人代购房产,房款最后由业务单位买单,房屋产权证上也不写他和家人的名字,而写上一个看似没有任何关系的局外人的名字。他的用意非常明显,万一今后出事,这房子也不是他的,他也算不上受贿!
纪委将陈工方这一行为命名了一个新鲜名词:曲线受贿。
夏想看完了陈工方的材料,微一沉吟,就定了下来:“既然一开始是你亲自主抓的这个案子,还得你来出面比较好。务必办成铁案,并且通报全省,敲响警钟!”
说完,夏想在材料上提笔签名,并且批示采取双规措施。
夏想没注意到的是,在他低头签字的时候,林华建的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林华建汇报完毕,转身出门,他的背影也是高大挺拔,不知何故,夏想的目光落在林华建挺直的腰板上时,一瞬间想到了章国伟。
晚上下班时,夏想准备赴付先锋之约,曾卓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替他收拾好东西之后,想说什么,又犹豫了片刻,终究没有开口。
等夏想一走,曾卓也可以下班了,但他没有马上下班,而是打出了一个电话。
“秘书长,您现在有空没有?……好,我现在过去。”
放下电话,曾卓赶紧出门,锁好门后向右走,来到陶河江的办公室,轻轻推门进去。
陶河江正在收拾东西,抬头看了曾卓一眼:“什么事情,这么急?”
“秘书长,刚才林书记向夏书记汇报工作,我在外面没听太清,但应该是提到了陈工方的案子……”
陶河江一下惊呆了:“什么,陈工方?林华建是在给夏书记下套!曾卓,你也真是,怎么就不提醒一下夏书记。”
“我怎么敢?”曾卓很无奈,“夏书记已经批示了,我当秘书的,哪能当着两个书记的面插话。”
陶河江“啪”的一声将手中的材料扔到桌子上,气呼呼地在地上转了几圈:“麻烦了,麻烦了,夏书记被林华建扯虎皮拉大旗了……夏书记现在去了哪里?”
“和付省长一起出去吃饭了。”
“这样……你马上通知李书记,让他晚走一会儿,就说我有情况向他汇报。然后你打夏书记手机,问他几点回家,争取晚上我去向他汇报,说清事情的缘由。”
“好,我马上去办。”曾卓见陶河江一脸严肃,知道事关重大,急忙一路小跑出去打电话。
曾卓一出门,陶河江就立刻抓起电话,打了出去,响过五声之后,电话通了,他立刻急急说道:“梁部长,我是陶河江,报告您一个不好的消息,陈工方的事情,事发了!”
电话打了足足有三分钟之久,放下电话,陶河江仿佛累得虚脱一样,一下坐在椅子,半天起不来。他抬头望向天花板,只觉得一阵昏眩,还没有来得及细想陈工方被双规之后所引发的严重后果,曾卓就急急推门进来了。
“李书记出差了,去向不明,是保密姓质。夏书记的电话联系不上,关机了。”曾卓满头大汗,显然事情已经超出了控制。
陶河江的冷汗也流了出来,没想到,林华建一声不吭挖了一个大坑让夏书记跳,夏书记对湘省的局势还是缺乏了解,批准双规陈工方,于情于理于法都正确,但陈工方一案在纪委早就是人人皆知的大案,却无人敢碰,因为是一个不能触及的禁区!
好一个阴险的林华建,陶河江怒火中烧。稍一冷静之下,又想起了什么,忙说:“赶紧打省长办公室电话,问一下海秘书付省长的手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