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八九岁的小男孩,会有多大的苦恼?
想想他当年八九岁的时候,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没有小伙伴玩,或是弹弓坏了,又或是被老师批评罚站了,至于其他方面的苦恼,几乎没有,或是夏想想不起来了。
既然曹殊黧要看望儿子,他自然不能拦着,就劝慰了几句,本想再打电话过去问问小家伙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曹殊黧却又不让。
“算了,儿子不说就别勉强他了,他也有自己的小秘密。”
尊重教育也是育儿的新式教育,夏想摆摆手:“行,你说了算。”
艹心完夏东的事情,夏想才发现肚子饿了,家里又没有开火,算了,他就拉上曹殊黧出去吃饭。
说来夫妻二人还真难得出去吃饭,夏想爱吃曹殊黧亲手做的饭,而曹殊黧又喜欢动手,她又认为外面的饭菜太油,环境太吵,所以夫妻二人虽然一直过二人世界,却几乎很少到外面用餐,也算是在夏想的级别上少见的顾家了。
想来想去,就去附近一家包子店简单吃上一口。要了包子和米粥,齐省省委副书记和省委书记千金,就相对而坐,和普通人一样,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吃起了一顿不足30元的晚饭。
还好,曹殊黧刚刚哭过之后,心情又平静了许多,就和夏想絮絮叨叨说起了夏东的趣事,浑然如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妈妈。
夏想一边听,一边吃,又沉浸在难得的休闲时光之中,享受少见的清静,因为他平常在家中吃饭,也总是电话乱响,甚至有人敲门,现在在外面,周围虽然人多,却无人认识他是谁,油然而生一种无官一身轻的自在。
只不过,自在只能一时……饭吃一半的时候,手机还是响了。
是一个十分陌生的号码,来自京城,夏想犹豫一下还是接听了,因为最近京城事多,不少人在打他的主意,不管是好心也好,坏心也好,总要应付。
不料电话接通之中,却传来一个温雅的女士的声音:“夏想,我是齐阿姨……”
齐阿姨,夏想确确实实愣住了,哪个齐阿姨?一瞬间想起了齐阿姨是谁,顿时屏住了呼吸!
“啊……齐阿姨,您好,您好!”
曹殊黧也立刻向夏想投来了疑问的目光。
“夏东最近和小灵闹了点矛盾,小灵今天回家还哭着闹着说是不理夏东了。我就说,好,不理就不理了,明天就转学,不和夏东同桌了,她一听,哭得更厉害了,说什么也不同意。孩子就是孩子,虽然气夏东,还是喜欢和他在一起……”
“我是说,能不能让殊黧来京城一趟,来哄哄夏东?我接小灵的时候,见到夏东了,小伙子还不理我,扭过头去却偷偷抹泪,又喜人,又叫人心疼。我想接他来家来住,也好和小灵和好,他还挺倔……”
“……”
谁能想到,絮絮叨叨说起家长里短的齐阿姨,说到孙女和夏东之间小孩子式的别扭,一说就是十几分钟,听了出来,她又是怜惜孙女,又是疼爱夏东,而且还是真心疼爱,可惜夏东这个倔小子不领情,连总书记夫人的面子都不给!
不错,齐阿姨就是上次夏想在叶石生家中见过的总书记夫人!
连夏想也没有想到的是,不过是夏东和总书记孙女之间闹了一点别扭,竟然惊动了总书记夫人专程打来电话,一说就是半天。
既是夏东深受总书记夫人喜爱的体现,也让夏想体会到了一股浓浓的亲情——此时此刻在他眼中,总书记夫人身上的光环褪去,只是一个宠爱孩子的长辈而已。
第二天一早,曹殊黧就飞往了京城,去解决两个小孩闹别扭引发的大事——而就在曹殊黧飞离鲁市的一刻,衙内也在鲁市落地了。
但在衙内还没有平安抵达省委之前,就遭遇了意外——何江海送上了一份免费的缤纷大礼!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