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蔷薇笑容如花:“牡丹,你我都是苦命花,女人不会为难女人,苦命花不会为难苦命花。你放心,我王蔷薇说话还没不算话的时候。”
……幕后种种,周鸿基一无所知,但关于赵牡丹的案情进展的消息一经传出,对他而言不啻为当头棒喝!
而此时,夏想偏偏不在鲁市,故意躲避的意味一览无余,就让他立时明白了夏想实际上在何江海的问题上,一直和他保持了一定的疏远的距离!
原指望让赵牡丹咬何江海一口,即使不将何江海咬死,至少也要咬得何江海遍体鳞伤,为何江海的倒台增加一枚筹码,而且他也一直等着夏想出手的一刻。
……不想,夏想真出手了,却是他不想看到的结果,周鸿基大失所望。
失望之余,就是被欺骗的愤怒和不甘。
如果夏想人在省委,他说不定又当即找到夏想,当面问个清楚。但即使夏想人在外地,周鸿基盛怒之下,还是拨通了夏想的手机,结果提示却是无法接通。
周鸿基就知道,夏想去泰山还真是去爬山了,借爬山就是表明了一个态度——置身事外。
等慢慢冷静下来,周鸿基又清醒了许多,知道自己终究还是太冲动了,幸好夏想没在省委,也幸好夏想没接电话,否则说不定他还会和夏想闹得不愉快,最终的结果就是得不偿失。
因为夏想完全可以以并不知情敷衍他,也是,本来就是鲁市的问题,夏想是省委副书记,又不是鲁市市委书记,鲁市公检法系统的正常程序,关夏想何事?
夏想想要搪塞他的话,随时就能找到一大堆托词!
周鸿基收回了心思,知道愤怒解决不了问题,趁夏想不在鲁市,看能不能将手伸到鲁市的公检法系统,左右一下审案过程——就接连打出了几个电话。
结果,全部碰壁!
不是委婉回绝,就是一问三不知,或是被告知,办案阶段严格保密,无可奉告。
周鸿基本来已经压下的火又差点暴发了,无可奉告是对外人,不是对他,他是堂堂的省纪委书记,不是外人。
但也没法,赵牡丹的案子是市公安局主抓,而不是市纪委。如果是市纪委,他还可以直接伸手过去,毕竟是同一系统。
但鲁市公检法系统无一例外回绝或敷衍的态度,更让周鸿基看清了一个事实,他在鲁市的影响力实在有限。
难道只有借助夏想力量的一条路可走?
周鸿基心思不定,越想越觉得夏想在何江海事件上,立场趋向中立了,那么是否可以说,先前达成的衙内和达才集团的合作框架,只是夏想为了缓解达才集团的资金缺口?
夏想,不要太精明了。
周鸿基冷笑了,因为他很清楚衙内注资达才集团的根本用意,当然不是为了替达才集团解围,衙内又不是慈善家,更不是成达才的亲戚,衙内所图的是整个达才集团。
夏想如果自以为得计,可以既得了便宜,又不用出力,那他就大错特错了。周鸿基甚至有点耻笑夏想一叶障目不见森林了,更觉得夏想目光短浅,盛名之下,不过如此,其实不符。
其实每个人的出发点都基于自己的认知,周鸿基如果反向一想,对于衙内欺骗夏想和达才集团的行为,就没有一点羞愧之心?就没有觉得他自始至终不过也是在利用夏想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不但是利用,而且还是想在利用之后,一脚踢开夏想,然后再吞并达才集团……说到底,在他并没有自责的内心深处,他比夏想更阴险多了。
当然,从政治上互相利用的角度来说,谁也不比更高尚。但从高尚的角度来说,周鸿基指责夏想如何如何,就没有道理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政治,从来不是讲道理的地方,一切要靠实力说话,当然,还有智慧。
既然赵牡丹的事情他插不上手了,周鸿基也不气馁,不是还有朱振波吗?他就要强行利用省纪委的权威,从市纪委将朱振波提审,不信还撬不开朱振波的嘴。
一个汤世诚,一个朱振波,双管齐下,不用夏想,他一样可以在齐省呼风唤雨!
周鸿基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要绕开夏想,再次出手了。
夏想此时却还在五岳,和周于渊把酒言欢,似乎并不知道周鸿基的举动一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