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夏书记的教导,我会记在心上。不过我认为,齐省的现状很好,政治清明,经济稳定,没有什么不安定因素。”秦侃呵呵一笑,似是嘲笑夏想,又似乎是自嘲,就挂断了电话。
夏想大概知道秦侃的意思,也是暗指他掌控不了大局,不知道下一步的落脚点在哪里,秦侃的笑,是得意的笑,笑的不仅仅是他,还有孙习民和周鸿基。
回到省委,李丁山已经和李荣升完成了交接工作,李荣升也将会陪他去品都完成交接程序。不过在李丁山前往品都之前,还有一个程序要走,就是人大。
李丁山需要人大批准辞去副省长职务,而李荣升需要由人大批准副省长的任命。副省长的任命只需人大常委会议批准即可,不需要召开全体会议。
按照规定,省委现在换届,省政斧班子是明年二三月间选举,以常委的任命来分析,明年的省政斧班子,不会有大的调整,应该维持现有格局。
蓦然,夏想脑中灵光一闪,难道说李荣升意外转任副省长,是一步长远棋局,是为了今后接任省长埋下伏笔?
又一想,更是想到了一个以前一直疏忽的一个环节,立刻意识到了最后一个问题会出在哪里!
夏想立刻到邱仁礼的办公室,要向邱仁礼示警,因为下午就会召开省人大常委会议了,因为邱仁礼是省委书记兼人大主任。
一般省委副书记想见省委书记,虽说不用郑重其事地预约,也要事先打一个电话请示一下,夏想却不用,他直接就敲开了邱仁礼办公室的门。
整个省委,想见省委书记并且如此理直气壮的,仅夏想一人而已。
印小白见是夏想,也不通报了,只是提醒了一声:“邱书记,夏书记来了。”
邱仁礼在里面呵呵一笑:“夏想同志来了,快进来。”
印小白恭请夏想进去,又要替夏想倒水,夏想摆手笑道:“小白去忙吧,我就和邱书记说几句话,用不着喝水。”
印小笑了笑,出去了,心中却是在想,整个省委也只有夏书记一人可以在邱书记的办公室来去自如,而且也只有夏书记能代替邱书记发话,不用他做什么或用他做什么。
别说,作为眼界高高在上的省委第一秘,他还就是服气夏书记。
夏想开门见山地说道:“邱书记,下午的人大常委会议,是不是一切准备妥当了?”
夏想是省委副书记,无权干涉人大的工作,他的问题本不该问。
邱仁礼却是了解夏想的为人,绝对不是乱插手的姓格,一愣:“准备妥当了,怎么了,难道有哪里不对?”
邱仁礼虽是人大主任,但他到人大露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毕竟省委的工作还忙不过来,人大的主要权力还是集中在副主任程在顺的手中,而程在顺是齐省人。进一步讲,是齐省本土势力的代表人物之一。
“也许是我多虑了,不过想了想,人大环节是最后一个环节了,如果人大的任命顺利通过的话,齐省就真正进入平和期了。”夏想和邱仁礼再有私人关系,也不可能在省委书记办公室说出常务副省长的不是,所以,只能含蓄一提。
邱仁礼听了,若有所思,想了一想,又抬手看了看表:“你一说,还真是有道理,我现在再去一趟省人大,把工作做扎实了,可不能再出问题了。”
是呀,两处矿难,一处疫情,虽然针对的是孙习民,但邱仁礼也是倍感压力。作为省委书记,当然也愿意治下风和曰丽,安定团结。
……邱仁礼前脚刚到人大,后脚,秦侃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秦侃接听电话之后,脸色阴沉,放下电话之后,一脸愠怒,心想,夏想,你还真是多管闲事多吃屁!本来我还想送李丁山一程,你偏偏不识抬举,好,别怪我不念旧情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