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寒冕依旧保持着凑在温清耳边的动作,冰冷的声音像是有什么魔力,直接将温清认真愣寒冰地窖,从脚底蔓延上的寒意让她不由自主的心颤。
“他不过就是我小时候的玩伴,我们两个人总共才认识了不到两年,你实在不用针对他。”
“这就已经开始心疼向我解释了?两年你就能够让他对你如此念念不忘,你还真是好手段呢。”厉寒冕的声音更加冰冷,握着温清肩膀的手也不由自主的加紧了力道。
温清吃疼,也感受到了他的怒火,但是为了他能够不继续针对何天辞,她还是要解释,“我们那个时候都是小孩子。”
“小孩子又怎么样,你这一身狐媚子的功夫从小时候就有了这么良好的发挥,真不知道当时我看上你,究竟真的是因为你这个人,还是因为你的那些手段。”
厉寒冕说话毫不客气,已经直言自己后悔,曾经与温清有过那样的过往。
温清的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钻了一样疼,不得不承认,他的这一句话就让温清瞬间泪腺崩塌。
那一段过往明明是那样的温馨,厉寒冕却说他后悔了。明明连许久不见的何天辞知晓自己发生过什么后,第一反应都是怀疑。
可他却深信不疑,甚至为此还将自己送进了监狱。
大概是温清的这幅模样让厉寒冕看不惯了,他忽然松了温清的手,就好像有多么嫌弃一样,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之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只留下温清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剩下的人更是不知所措,这东道主都走了,他们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难不成继续看戏,整整一个晚上,他们消化了太多的东西,现在都已经吃撑着了,实在是不想参与他们这些贵族人士的纷争。
赵先最有眼力劲儿,率先起身说自己有事先走之,后便带走了一批人,没多会儿老板小姐们都离开了包厢,只剩下温清和何天辞两个人还站在原地没有离开。
温清吸了吸鼻子,之前有人靠着,她还没有觉得多冷,如今人走了,包厢里冷清,她的身上更冷。
她看了何天辞一眼,也实在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总之现在说什么也都是徒劳无功,在何天辞的眼里自己一定是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贱女人。
与其在这里耗费时间,倒不如先离开,也算是给彼此一个台阶下。
可就在她准备走的时候,一个温暖的外套忽然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她吃惊,回过头来看向何天辞,见他依旧眨着那单纯的双眼。非常认真的看着自己。
给自己披上外套的同时,声音温柔而又坚定的说道,“我不知道这些年来在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但是我相信你,刚才一定都是假的,你也不需要现在反驳我,我会自己找到证据证明你没有错。”
说完他还想去拍拍温清的肩膀,可是手悬在半空又觉得不妥,最终还是收了回去,大步离开了包厢。
看来小胖子真的是已经长大了,那个胖乎乎圆滚滚,什么事情都拿不准主意,整天跟在自己身后委委屈屈的那个小胖子,终于也学会坚定自己的内心,义无反顾的往前走了。
只是不知道他的这份坚定究竟是对是错,所有人都认定了芽芽的死跟自己有关,只有他一个人不相信又有什么用,毕竟有时候就连温清在午夜梦回时,都会想起芽芽惨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