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寒冕冷眼看着她蹲在自己的面前哭泣，强忍着想冲上去将她抱在怀里的冲动，他不能这样做，他不能将杀人犯视作自己的掌上明珠。

尤其她害的人还是自己的妹妹，他把玩着袖口上的水晶纽扣，好像是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毫无感情，不咸不淡的说道。

“想赢得尊重？可以，但是你值得尊重吗？你不要忘记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我的错还是你自己的错。”

“芽芽不是我杀的，我究竟要说多少次你才能够相信！穆轩也好，何天辞也好，他们都不相信这是我做的，为什么你就不能相信呢！”温清沙哑着声音，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在哀嚎。

“你居然还敢在我面前替他们！”温清的说辞简直让厉寒冕没有办法保持冷静。

“穆轩和何天辞都是懂你的人，都是相信你的人，但你不要忘记，遇害的人究竟是谁的亲人，他们可以做到无动于衷，我凭什么要忍受！”

厉寒冕重新将温清一把提了起来，但因为温清脱力根本站不稳，他只能将腿抵在她的两腿之间，让她腾空坐在自己的腿上，强迫她与自己面对面。

“你说不是你害的，难道是我瞎了吗，我本以为你会悔改，可是你压根就没有认错的态度，监狱里的三年根本没有给你带来任何变化！”

温清痛苦不堪，她真的不想再继续面对这样的厉寒冕，分明之前这样面对面时他只会与自己拥吻，可是为什么现在却变成了这样。

她只能无力的重复着自己最后的态度，“芽芽不是我害的，我真的什么都没做，等我到那里的时候，她就已经……”

“闭嘴！”厉寒冕忍无可忍，今天晚上积攒的情绪全部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

他一把将温清扛在肩上，转身下楼，毫不怜惜的直接扔在了车上，摔的她眼冒金星，一阵眩晕。

厉寒冕对她的痛苦视若无睹，好像在他的眼里，温清无论做什么都是在博同情，根本不值得相信，“别在这里装可怜，我会让你说实话。”

说完他一脚踩下去，冲出了老旧的街道。温清慌乱之中系好安全带，厉寒冕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而且绝对不会考虑自己的感受，她只能自己保护自己。

一路上的景色很熟悉，直到墓园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温清终于直到厉寒冕的目的。

他带自己来见芽芽了。

芽芽的墓还像上次见到的一样，干干净净，照片虽然是黑白，但是却笑容明媚，让人可惜这样一个花季少女就这样离去。

“你说你不是凶手，那你敢当着芽芽的面说吗，就在这里看着她的坟墓，当着她的亡灵说你不是凶手，你敢吗？”

厉寒冕将温清一把推到在地，比上一次还要粗暴不堪。

温清忍着膝盖的疼痛，声音颤抖着，一字一句，每一个字都说的非常珍重，“我不是凶手，害芽芽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