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胸衣刚被推上去一点点的时候,陆轻歌眼泪溢了出来:“你别……别这样……”
男人微微起了身,朝着她胸口的位置看去——
重点部分还被胸衣挡着,但是起伏交界处,却有一道明显而丑陋的疤痕,那痕迹看起来……像极了枪伤。
他的动作停了,眸光一时间晦暗复杂,脑海中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
陆轻歌的眼泪也没再继续流了,只是泪痕还在。
她皱眉看着男人盯着自己胸口的位置,已经意识到他是看见了自己身上的疤痕。
厉憬珩缓缓松开了陆轻歌的手,大掌收回之后,指腹落在了那处疤痕处,来回摸索。
他就那么盯着那个伤口,也没有抬眼看她,只是嗓音沙哑地问道:“你……受过枪伤?”
陆轻歌一把挥开男人的大掌,拉过衬衣捂在自己身上,一脸防备地看着他,眼神中还带着隐忍的怒意:“关你什么事?!”
说完,她直接伸手推开了男人。
但是只有一下,自然推不开……
不过所幸的是,厉憬珩这会儿也似乎也不那么执着于牵制她了。
她推他一下,他就动一下,整个人好像定了神。
陆轻歌在保持自己衣服不掉落的情况下坐起来,又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退到几米之外的位置后,双手伸到后面扣上了胸衣卡扣。
放在沙发上的大衣她也不要了,抬脚就上了楼,再次经过男人的时候,还对着他留下了两个字:“流氓!”
厉憬珩,“……”
他看着她身影消失,眸光不自觉变得幽深起来——
三年前,他被绑架的时候,整个人近乎昏迷,但是朦胧之中,听见了枪声,也就是在那声枪响落下之后,原本埋伏在外的警察,很快闯了进去。
后来,他从警察口中得知,报警的是一个女孩儿,那声枪响打中的也是个女孩。
但至于是不是同一个女孩儿,无从得知。
当时苏郁出了车祸,厉憬珩忙着守在她的病床前,把那个中枪的女孩儿忘的一干二净。
一周之后,苏郁精神状况稳定,厉憬珩才想起来去打听那个女孩儿的消息,但是已经什么都查不到了。
……
陆轻歌摔上了次卧的门,整个人都气呼呼的。
厉憬珩太不要脸了,如果他以后有事儿没事儿都想摸她的胸的话,像什么嘛?!
无耻之徒。
陆轻歌正气呼呼的时候,次卧的门被敲响了。
她短暂回想了下,刚才好像没有锁门!
女人唰地一下站了起来,走到玄关处准备把门锁上的时候,房门已经由外向内推开了,厉憬珩骨节分明的手握着门把,另一只手拿着她的手机:“厉太太,你的电话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