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看(1 / 2)

苏郁被半夜遇上的一群混混轮了。

第二天一早,青城的警方接到举报,说在郊区的一条小路上看到了苏郁。

经警方确认身份之后,苏郁被逮捕,暂时关在了青城监狱。

苏郁并没有放过那些在她身上作恶的人,而是向警察举报了,她虽然是犯罪嫌疑人,但是警方还是立案调查了。

……

三天之后,苏郁被转到了海城警局。

苏郁删了自己手机上跟秦铭通话的记录,但是秦铭的手机她却没有处理,警方通过这个通话记录再加上监控时间,以及苏悦的证词证明苏悦无罪,她很快被无罪释放了。

但警察提出让她在开庭日上庭作证的要求。

面对一个敢动手杀人的姐姐,苏悦最后同意了,或者说,这本就是为自己讨公道的机会。

……

庭审是在一周之后。

当天,原告席上坐着的不是陆轻歌,而是厉憬珩。

苏郁作为被告坐在了被告席上,她视线扫过男人的时候,眸低并没有什么波澜。

公诉人宣读起诉书的时候,提到了苏郁七年前指使孙明诚绑架厉憬珩,以及三年前指使孙明诚杀害陆牧两大罪名。

苏郁面无表情的听着。

审判长问她对起诉书中提到的犯罪事实有无异议时,苏郁的视线落在了厉憬珩身上,但男人并没有跟他对视。

她眸光闪了一下,一颗眼泪毫无预兆地滑落下来。

但总归是要开口的。

苏郁盯着厉憬珩,红唇张合:“没有异议,但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你啊。”

然而,这“但是”后面的内容,法庭上的每一个人都不会在意,包括厉憬珩,包括陆轻歌。

她指使人绑架,指使人犯罪,让自己的亲生父亲成为了监狱里的终身罪犯,让一个即将重获自由的中年男人,终止了自己的生命,这样的行为,根本不值得任何人同情。

审判长要求出示证据的时候,公诉人出示了七年前苏郁和孙明诚碰面的照片,以及孙明诚签了字的证词。

孙明诚拒绝了作为证人出庭。

但他在所有事实都摆在自己面前的情况下,在苏悦跟他见过面之后,最终提供了证词。

证人质证阶段,苏悦出庭了。

苏悦如实回答了公诉人的所有问题,也坦白了当年绑架案自己也参与部分的事实。

但车祸的事情,成为了她心中永久的秘密。

她退庭的时候,看向了坐在被告席的苏郁,自己的……姐姐。

苏郁的目光也落在了她身上,四目相对的时候,苏悦下意识地躲过了,而苏郁收回视线,低下头闭了闭眼,安静地坐在被告席上,没有更多地反应和表情。

接下来,是苏郁杀害秦铭一案的审理。

一切都水到渠成顺理成章,苏郁没有再做任何的反抗和质疑,全部认罪。

审判长宣布最终结果:“被告人苏郁犯绑架罪,判处有期徒刑七年,剥夺政治权利五年,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决定执行,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

苏郁这件事尘埃落地的时候,在厉憬珩的帮助下,苏悦出国了,去的是澳洲。

而且,她还要求厉憬珩帮她办移民,决定以后再也不回海城。

侵犯苏郁的几个男人,也最终全部落网,根据《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条,属于二人以上轮一奸,情节比较严重,最终以强一奸罪判处有期徒刑十年。

……

厉憬珩和陆轻歌又过了一周和之前一模一样的生活,然后他们约定的三月之期彻底结束了。

风和日丽的清晨。

男人站在陆宅外等女人出门。

因为已经是长期形成的默契了,他没等多久她就出来了。

陆轻歌走到副驾驶车旁的时候,发现厉憬珩没有给她开车门,她不懂滴看了男人一眼,也没有说什么,毕竟让你形成习惯的人没有理所当然迎合你这个习惯的义务。

她一点都没有觉得不满什么的。

可就在女人主动伸手去开车门的时候,手腕却被男人扣住了。

这次她就完全不懂了。

陆轻歌偏头看着男人:“你干嘛?”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看着她无害无知的脸,轻嗤一声,反问:“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本来是不记得的。

但是经过男人一提醒,她再稍微一回想,就记起来了。

今天是……她和厉憬珩三月之期约定结束的日子。

陆轻歌点点头,仰脸看着他:“我……刚刚记起来了。”

厉憬珩松开了她的手腕,脚步微动跟她站成面对面的样子,陆轻歌看着他认真严肃的模样,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然后就靠在了车身上。

她伸手扶了一下车,盯着他:“你干嘛呢?有话说话啊。”

男人深邃的眸子直勾勾地跟她对视,他看起来异常认真,空气沉默了两秒之后,他把她的表情和眼神尽收眼底之后,喉结滚了滚,然后才小心翼翼满怀期待地开了口:“歌儿,你想跟我复婚,还是想跟我分手?”

这个问题啊……

陆轻歌错开了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垂下了眸子,故作一副思考的姿态。

看不见她的脸,就不清楚她在想什么,这让厉憬珩没有安全感,所以男人又一步逼近之后,伸手抬起了女人的下巴,逼着她跟自己对视:“考虑跟我相关的问题,不应该看着我的脸下决定么?躲开我的视线干什么?”

询问的语调,却被他说出一种咄咄逼人的感觉。

女人抿唇,突然来了兴趣一般,盯着男人反问:“你态度这么强硬,就不怕三个月的努力被这一瞬间给毁了吗?不怕我因为你逼我回答问题,我生气吗?”

这一次,厉憬珩没有因为她这三言两语就服软退让。

但捏着女人下巴的手松开了,他长指帮女人打理着额前的碎发,盯着她白皙漂亮的脸蛋,低沉开口:“歌儿,我是男人,你确定……你会喜欢一个干什么都臣服于你的男人?”

陆轻歌,“……”

当然不会了。

他继续道:“该听话的时候,我会听你的话,因为我说了会宠你,但作为男人,不该听话的时候,我也是不会客气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