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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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清静峰上差点掐死沈清秋以后,洛冰河对沈清秋便越发偏执。若有谁言说要带沈清秋离开他,他必阴下找那人麻烦,过后再把气撒在沈清秋身上。

数日前他在鬼玖身上受的气,今夜便加倍撒在沈清秋身上。

“畜生,住手。”沈清秋以残肢用力推拒、蹬踹着虚虚压在他身上的洛冰河。这段日子里,洛冰河三不五时便压着沈清秋翻来覆去地啃咬舔舐,直到沈清秋被舔得……才结束。若只有一次两次,沈清秋可能还搞不懂原因。可是次数多了,便能从种种蛛丝马迹中得知,只要有人说要带自己离开这畜生,他便要拿自己撒气,不把自己舔泄身不罢休。

过去洛冰河满含恶意恣意欺辱时,沈清秋一无所有,唯剩一身傲骨,自是不愿示弱讨饶。如今这满含柔情的“惩治”,却是带毒的温情,泡软了他的傲骨,让他从倔强地叫骂推拒中,慢慢试探着示弱。

“不要……受不住了……”残躯被温柔而残忍地折腾得……终于试探着露出一点柔弱。

洛冰河见沈清秋被自己欺负得……更觉得内心激动,乃把他不经意滴落的泪滴一一舔尽,又把人拥进怀中,轻拍背部安抚着。

老医正见洛冰河如此偏执,也只能换着法子替沈清秋进补,只一再强调,不足半年,绝不可共赴巫山云雨。

自数日前沈清秋进用养魂酒后,眼目翳症皆消,精神也较过往好,不再整天昏沉睡去。

洛冰河心中欢喜,见沈清秋神魂稍安,便谋划着入梦查探自己离开的五年间发生何事1。

魔尊轻拍着怀中满身旖旎痕迹的人,安抚他睡去。待沈清秋睡得昏沉安稳时,洛冰河先燃上安魂香,再把人拥进怀里,遁入其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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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静峰,子夜,竹舍外。

洛冰河听到竹舍内传来□□声,脸色骤变、满心阴戾,遂匆忙遁入竹舍之内。

只见沈清秋盘腿坐于床上,额间青筋暴跳、汗流如雨,间或一二□□从喉间泄出,并非洛冰河以为的与人欢好吟哦,乃是走火入魔之痛哼。

洛冰河捏紧蹀躞带上2所系心魔剑,抑制住上前救助的冲动。

沈清秋突然弯腰吐出一口鲜血,便歪倒床上昏迷过去。约莫过去两刻,床上之人才昏沉转醒。他眼神涣散,探出右手往床内侧细细寻摸。只听“咔哒”一声机簧响,床铺内侧木板移动,露出嵌于内中的一个暗格。沈清秋颤抖着手伸进暗格中,瞬息之间,洛冰河便嗅到比刚刚更浓的血腥气。

洛冰河小心地靠近床沿,往内侧望去。只见暗格内正是正阳剑,剑鞘早不知遗落何地。沈清秋右手掌心掂在剑脊3上,颤抖着的指尖被剑刃划拉开皮肉,留下道道血线。观暗格之内,木匣内部斑驳黑点却不见腥臭,应是经常受血沾湿,又被布帛擦净之态。

洛冰河心中哀恸,却毫无办法。既心恨沈清秋总言不由衷、装模装样,什么苦楚都自己生生受着,又心慕其内敛态度、清傲风华。

日子便如掌中流沙悠悠流去。洛冰河看沈清秋夜不能寐,只能盘坐修炼。看他心神不宁总走火入魔。及至后来只能抱紧正阳假寐片刻,寤寐之间却又陡然惊醒。剑刃划开沈清秋指腹、双臂、肩膀,鲜血染红青衣。伤口愈合以后,又在肩上、臂上、指上留下道道白痕。

洛冰河在发现这些白痕以前,便亲手把沈清秋的双臂撕扯下来。如今,他只能一根接一根地捏碎自己的指尖。十指痛归心,只有以肉身的疼痛作转移,洛冰河才不至于心痛得看不下去。

魔族强大的痊愈能力让他一盏茶后,便又恢复如初,而魔尊却像得了被虐癖一般,一次,又一次地,捏碎指骨。

斗转星移,这个困局被一个意料之外,却是情理之中的人——柳清歌,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