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又说:“殿下和从前不大一样了。”
萧满:“人都会变。”
听闻此言,住持不禁摇了摇头,心道有些地方仍是没变:“殿下心中有事,何不说出来,同陵光君一道寻找解决之法?”
“……”萧满迟疑片刻,才道:“不可说。”
“为何不可说?”住持问。
“说出来无人会信。”萧满敛眸回答。
住持笑了笑:“那也要说出来后,才能判断。”
到了藏书阁,两人不话其他,在此寻了半宿,将禅宗建宗开始,直到十年前的卷宗都翻了一遍,发现没有那样的记录。
至此,已能说明问题。
萧满向住持道谢,继而告辞。
他依旧不想与晏无书一起,便请住持转告晏无书今日他们搜查的结果,孰料刚转出楼,就看见斜倚在树下的某人。
这人玄衣银发,站在树的阴影下,把玩着手里的折扇,见萧满出来,大步流星迎过来。
“看你的表情便知,此番查探,无甚收获。”晏无书说道,“但没有查获,亦是一种查获。”
萧满站定,偏头看着晏无书,问:“这件事,你事先知道?”
“并不知晓。”晏无书摇头,“这些年里,我没来过佛门,而负责查这件事的人,是元曲。”
跟着拿折扇敲了敲自己脑袋,压低声音道:“也没料到,这两件事有可能会有联系。”
晏无书何其聪明,就在萧满提出佛龛时,便想到会这样问的缘由。萧满的那串佛珠,第一次变红,是在佛龛之事后,而第二次变红,是巨灵山秘境中有人试图请回红焰帝幢王佛。如此一来,这两件事怎能不让人将之联系起来?
“可惜儿子不记得当年的事了。”晏无书叹道。
萧满淡声道:“那些记忆,不记得是好事。”
夤夜,天色沉沉,树上鸟雀们仍在安睡,虫亦正眠,大昭寺内外无声。月早过中天,悬挂在西面,被一丝浮云遮去半面,少了些许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