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满仍是没有应,晏无书也不指望他有所回应,把人往前一拉,碰到了哪儿,便开始亲。
温存。
萧满想到这样一个词。
但当晏无书把他往上提了提,又是一番**时,他将这二字否认了去。
并非温存。
这该叫做合欢。
……
过了许久,敷在眼前的药贴由凉到温,药效散去,自发滑落。
萧满睁眼,适应光线,终于看清四下情形。
陈设是舟上的陈设,视线越过长窗,见夕照被一湖清泓搅破,辉光漫漫,于涟漪间散落。
他们哪是身处云舟中,而是在一条浮于水面的船上,晏无书不知打哪寻到的地方,分明已是晚秋时节,这里却开遍清荷,枝叶轻摇,玉立亭亭。
流风回旋翩转,难怪会闻到荷香。
日已暮,天地辽阔,江面湖面渐生薄雾。这不是什么无人处,就在不远处,便有渔人野歌。
萧满抿起唇。
他万万没想到,晏无书竟把他带到这种地方行交合之事!
这时晏无书从后方靠过来。
萧满察觉到,想也不想抓过船舱另一侧、同天地潮来一起摆在剑架上的见红尘,回身挽剑,剑锋直逼这混账喉咙。
“你做什么?”萧满冷冷问。
晏无书一句就要脱口而出的“采芙蓉”生生咽回去,他举起双手,小心翼翼往后退了些,讨好笑道:“我什么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