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求之不得,乖巧地低声叫了一声相公。
那叫声又甜又软,就跟小猫咪求饶似的,谭逸低头吻了吻顾清泛红的眼尾,低声应了一声:“哎。”
隔壁屋子里的动静似乎消失了。
谭逸脸上露出一丝坏笑,他侧身到旁边,拉过一张被子:“夫人早些就寝。”
顾清瞧着他下了床,如一缕青烟般从房间离去,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
顾清瞧见外头天色大亮,迷迷糊糊时突然想起昨晚谭逸的话,他的睡意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迅疾下了床,拉开门朝旁边徐边江的房间走去。
顾清正要敲门,徐边江刚好把门打开,两人四目相对,顾清怔了怔,瞧见徐边江安然无恙时,松了口气,“还好你没事。”
“嗯。”徐边江情绪似乎并不高涨,他看着顾清,眼神中掠过一丝暗色,“昨晚我似乎听到你房间有动静。”
顾清没料到听见这话,他心头一跳,不知为何有种心虚的感觉,“没有,大概是你的错觉吧。”
“是吗?”徐边江眼神暗了暗,他忽然露出个笑容,“没有就好。”
顾清听他的话,心里头隐约感觉有些不对劲。
他正要旁敲侧问一下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顾德明满头汗水地朝着这边跑了过来,他看见顾清和徐边江,便气喘吁吁地停下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又,又死人了!”
顾清和徐边江脸色骤变,两人急匆匆地跟着顾德明去了前院。
前院西边厢房,原来祝溪俨住的房间内,钱一豪跪在洗漱的铜盆前面,他的整个头都栽在铜盆里,祝溪俨和郁德珉都在他的房间里,只是此事的祝溪俨是瘫软在地,而郁德珉却是浑身僵硬,双眼直勾勾地看着钱一豪的尸体,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顾清和徐边江的到来,仿佛给了他们两主心骨一样。
祝溪俨狼狈地站起身赖,她对顾清和徐边江说道:“我刚才才来的,一进来他就是这模样了。”
她昨晚趁着钱一豪昏倒,偷摸摸地和钱一豪交换了房间,第二天早上起来便想来给钱一豪说几句好话,毕竟他们剩下来的也就几个人,顾德明明显是和顾清他们是同一派的,祝溪俨就算不和钱一豪交好,也不想把他得罪死了,不然以后要是不小心被下绊子,那真是没地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