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昭荣没了,段老爷子要退体了,这些人不敢动老爷子与段将军,就把矛头对准了段昭安,只要把段家的根拨干净,段将军拉下马是迟早的事情。”
“穆敬怀以前是敬着段家,现在是反着段家。可见,是有人把他身体里最大最狠的赌性激发。为了自己,为了穆文安,他赌起了!”
她冷静到可怕,直觉也是敏锐到可怕。分析人与事的时候,好像手中有一把手术刀,把经经脉脉都分剔得干干净净,这样的分析其实是可怕的。
明明不是很熟,但经过几事件,她就好像是你这辈子熟悉你的朋友,这样的感觉给任何人都觉得是可怕。
到一个路口的时候,赵又铭并没有提醒顾晨应该是要往左边拐,他不过是只走了一步,前在前面半步的顾晨已经是很自然地左拐过来,行云流水般的,似乎早知道他会左拐一般。
她在说话的时候,眼观八方,耳听四方,他步伐稍微一变都逃不脱她的观察。
观察力,同样是敏锐到可怕。
赵又铭已经是笑了起来,他看着长大的丫头,从来就是不那么的普通。穆敬怀轻心大意,在她身上栽个跟头,真是不委屈。
“昭安的重点没有在自己身上,他的重点石是找出让段昭荣失踪的元凶。而这个元凶么,也就是想要把段家连根拨起的元凶。”
有了目标,有了线索,再难也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顾晨静静地听着,像这些事情,由段昭安与赵又铭来查就好,她高坐钩鱼台,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她的身上,把危险也引到她的身上,让段昭安在暗中更安全地调查……这就很好,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