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卿辰听到动静恹恹地抬眼一看。
来的人是柯函。
柯函看着他,问到:“你最近还好吗?”
邵卿辰有气无力地笑了笑:“托你的福,我现在给那个医生折磨得死去活来,还每天保温杯里泡金银花跟枸杞,就差早睡早起了。”
柯函:“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跟我一样,这里——”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但并不是指真正的心脏。
“——有点过不去的坎。”
邵卿辰:“你让我进群,还逼我丧权辱国地答应你去看那个医生,我真是……”
柯函:“不是我的意思,是沐恒的意思。”
他摇了摇头:“我只是跟沐恒说,你可能需要一点点开解,你其实情况要比我好得多。”
顿了顿:“我应该给你发过了,我那段时间打码了的照片吧?”
邵卿辰抬眼皮子:“就那张瘦得跟鬼一样的?”
他的语气很糟糕,但柯函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应,因为他知道,邵卿辰就是这样的人,他就是这样的说话方式。
不是改不了,只是还需要一点社会的毒打,又或者时间的磨练。
柯函不在意地笑了笑:“沐恒要管你的闲事,我其实本来是不赞成的。因为我在看病的时候,跟刘医生聊了很久的天,他告诉我,如果看见暴力性的或者烦躁多动表现的心理疾病患者,我最好的选择还是转身就跑。”
“你可能不知道,我后来才想起来,在国外的那段时间里,原来我已经遭遇了这么多有轻微狂躁倾向的人,甚至还跟他们打了架。”
“我跟医生说幸好他们的身上没带刀子,结果医生端详了我老半天,才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