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阳光炽烈,室内却很凉快,甚至有些微冷。
安静的公寓里,只有冷气压缩机低沉的声响,一下床,身上的酸痛更为明显,苏小小不得不扶着柜子站一会,那男人已经不在,桌上有个盒饭还有一张纸条,只说等他回来。
时间已是下午,她打开通往天台的落地玻璃门让夏日暖风稍稍中和室内的冷意,纬度以南的城市,湿度高,人工制冷下的湿凉温度有时并不大舒服,头脑清醒过来后,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澳门究竟发生什么事,逛街的时候曾遇到那个讨人厌的洪兴阿郎,她与琪琪都不想理他,而那人调笑几句之后,却也没过多纠缠。
之后两人去了一家葡塔店,再然后便没了印象。
她拿起电话尝试打到call台,没有任何留言,只能给琪琪的号码留话,事情,似乎极为奇怪,甚至,自己又是怎么会和他在一起的?
东星,元朗堂口
骆驼觉得胸口有些闷,但应该不是上次车祸的后遗症,难道是更年期?近来头发也稀疏了不少。
大佬哇,乌鸦哥哥,人家洪兴里面大乱斗,你跑去澳门插一脚做什么?靓坤那家伙要是知道阿郎是被你做掉的,唔知几麻烦!
渠又不知道系我嘛!清理的好.....干净了。
乌鸦没有太过担心,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对于洪兴阿郎,他早有杀意,这次竟敢弄自己的女人,靓坤没杀掉陈浩南,估计会以为阿郎是陈浩南干掉的,先让他们两败俱伤,自己再弄掉剩下的那一个就可以了。
“你先讲清楚你突然疯了一样跑到澳门把那个洪兴仔陈浩南救回来做乜?,骆驼一脸的狐疑,停顿片刻,神情渐渐转为一种不可思议,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连嘴唇都哆嗦了。
雄仔啊,你可别玩什么罗密欧茱丽叶啊,跨社团绝恋,还是搞基版,,他越说越激动,一脸的悔恨,这样传出去,太尴尬了,我也不好意思跟人家蒋生开口讨人啊..........
听到他不知道怎么推测出的荒诞结论,乌鸦真的有些后悔,那天在医院为什么自己没有下手闷死这老东西?
谁说我是去救他的?,他连白眼都懒得翻,忍不住也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不然是做什么?旅游?刚好路过?你总要给我个交代我才知道怎么善后啊!,
没什么好善后的,大佬,我同条女旅游而已,洪兴嗰边,你装作乜都不知道就得了。
边个条女?,老头的双眼射出八卦的火焰,没有利益会让这家伙跑到澳门去,这是什么人?
男人却没有理他,直接留给他一个背影。
今晨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似乎很久没有睡这样一场无梦且身心舒畅的觉,昨夜凌晨那样激烈的性爱,甚至超出上一世的记忆,只因她全然主动的求取,想起她放纵却极度诱人的模样,心中又是一热。
除了前世今生的执念,她对于自己的意义,似乎越来越多,想拥有她的一切,包括她不自知的青涩情欲。
自己都有些不确定这是不是正常的,在知道她也许面临危险的时候,曾经残留在脑海中那个鲜血淋漓的画面和温度,几乎成了一块心病。
到了屯门医院,另一个顺道带回的女人依然未醒,听手下小弟说昨晚着实闹了一阵,后来医生注射了镇定剂才安静下来,他进入病房,陈浩南回过头,表面上似乎已经恢复正常,神色却不似他记忆中那样的故作淡定,这是今生两人第一次单独见面。
真是你救的我?,他掩不住意外,还有浓浓的疑惑神色,东星乌鸦,自己与他绝称不上有交情,更何况是将他从那样精心设计的陷阱中救回。
乌鸦翻了个白眼,这一个两个都是怎么想的?
我不是为了救你,顺便而已。
“阿细呢?,昨日那场迷离的梦里,似乎有她,但被下了这样强力的药,记忆早已不可信任,难道,她真的被自己.......
听他自然而然地叫她的名字,好不容易消退些的不悦,再度泛起,不关你的事,陈浩南,我告诉你,阿细是我的女人,以后你不准再提她。
他的怒意此时忽然转而为笑,我怎么听说,你一个兄弟死了,一个失踪?怎么,被出卖了还有空想女人?
陈浩南的脸色一下子极为难看,昨日那场阴谋与伏击究竟是怎么回事根本还没弄清楚,紧接着自己又着了道,一时之间,脑中万般猜测,也想不到竟是靓坤策划的,不过此时乌鸦并不打算告诉他,毕竟陈浩南甚至连阿郎的面都没见到就中了招,自然是如坠迷雾。
你强奸的那个,是你兄弟山鸡的马子,唔系阿细,她只是刚好被你们拖累而已,勾义嫂,你可太精采了。,男人笑的没有一丝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