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满垫子球类的器材室就成了昏暗潮湿的小角落。
我注意到他插门栓的动作,原本还有些无语,等他插好门朝我这边走过来的时候心里突然警铃大作。
嘴里只来得及发出一个“别”字,紧接着我胸口就感觉到一闷,唐时扑过来用无法阻挡的力道把我按在了摞的高高的垫子上。
我撞在垫子上以后溅起垫子里经年累积的灰尘,在被灰尘笼罩的昏暗光线中,我的上衣被唐时掀起来,雪白的胸口和小腹都袒露在空气里。
“唐时……”
我颤抖着出声制止他:“别这样,别这样——”
我像实验台上四抓朝天的活体青蛙,无助的袒露着肚皮,等待命运的审判。
正如青蛙不知道刀子下一步会落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唐时的手下一步会干什么。
我只能咬紧牙关,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皮肤慢慢镀上一层粉红色,又不敢大声喊,害怕把人招过来。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轻微的,有人活动的声音。
被困在实验台上的青蛙即将被开膛破肚,所有不该暴露在灯光下的器官全部展露无遗。
我听到鞋底踩在地面上的声音,听到有人轻轻推了下门,门没有开,询问声贴着铁门响起:“你好?里面有人吗?”
我很难堪地闭上眼睛,近乎自暴自弃地说:“唐时,有人来了,要,要被看见了……”
说到最后我的声音轻到要消散在空气里,因为羞耻和害怕,还染上了一点点哭腔。
“别怕。”
唐时站了起来,英俊面容上带着安抚,“不用怕。”
门外的人又问了一次里面有人吗,唐时把我的上衣拉好,被他吮咬的红肿的胸口与粗糙的布料摩擦产生痛感,我有些不舒服地伸手扯了扯衣服。
他又弯腰帮我提好裤子,这样那些见不得人的、泛着青紫色的指痕也被遮住了。
外面传来敲门声,门外的人不依不饶:“里面到底有没有人啊,倒是吱一声啊,没人我去叫老师过来开门了?”
唐时慢条斯理地把我收拾整齐,我还有些站不住,摇摇晃晃地靠在身后的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