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试探着进门,结果又接收到阿姨不太友好的注视。
我懂了,阿姨的敌意都是冲我来的,上次她也只揍我不揍闫鹤。
什么嘛!只有我看起来像个同性恋是吗!凭什么只打我!
我一肚子不满不敢发泄,缩着脖子拖了个凳子过来,特地绕到唐时另一边坐下,确保我跟阿姨之间隔着一个唐时。
“你怎么样了。”个子高就是有一点不好,普通的塑料凳坐起来不太舒服。凳子有些矮了,唐时叠起腿坐在凳子上,态度熟稔的像跟何安瑭相交多年的老友。
“还好,医生说伤口恢复得不错。”
何安瑭说着看了我一眼,朝我报以安抚性的微笑。
他妈妈一直盯着我呢,我连忙低下头,感觉自己头皮快炸了。
由于他妈妈在场,我什么话都不敢说,基本上都是何安瑭跟唐时在说话,我坐在旁边认真地听。
他们聊了有一会儿,唐时要去趟洗手间,我也想跟着出去,还不等我起身,何安瑭的妈妈突然开口:“你的手怎么样?”
她看我的目光还是带着审视,不过比上次好很多了。
“我,”我乖乖坐在凳子上,两只蚕宝宝似的手搭在腿上,仿佛小学时代背课文一样语气板正地说:“我没事,医生说其实不严重,就是伤在手上日常不太方便。”
“嗯……”
又没话了,我明明没有犯错,面对何安瑭妈妈时还是有些紧张。
沉默了三五秒,她又问我:“脸上的伤呢?你脸上的伤也是那个小畜生打的?”
小畜生当然是说周聿,我点点头,她又不说话了。
洗手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唐时已经在洗手了。在他从洗手间出来之前,阿姨语速飞快地说了一句:“我听小塘他姑姑说你喜欢吃草莓,我那里有一些,晚点让小塘给你送过去。”
“啊,”我震惊,颇有些受宠若惊地看着阿姨,“谢,谢谢阿姨。”
洗手间的门开了,唐时甩了甩手从里面走出来,说:“烘干机坏了。”
何阿姨不再跟我说话,从椅子上起身要走,就这样,我和何阿姨的对话被终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