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真相的确像戚絮说的那样,乱七八糟。
她甚至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让肖绒知道。
毕竟肖绒想要的妈妈,可能已经做了别人的妈妈二十多年。
而且可能从来不知道她的存在。
荆天月也有很难想通的时候,回来之前她跟自己哥哥聊了一会。
邹天颢听得也眉头蹙起,容家跟她们家认识,但也没多熟,商业上有点往来,私底下开个聚会的点头之交。
小辈们的交流倒也不勉强。
邹天颢没想到荆天月在差别人的家世,故事还很长。
没有足够的证据一个外人去捅人家的家事也不太好。
至于要不要告诉肖绒,邹天颢想到肖绒来家里那个样子,乖巧又懂事,这样的孩子很多,偏偏肖绒让人觉得想要对她更好一些。
养父母的剥削,这些年孤身一人的闯荡,年纪不大,苦倒是吃了不少。
有些苦之于荆天月,是被绑架的那几天身体的极限,之于肖绒,是长年累月的不受重视和你在努力,都
不是别人的最优选。
总有理由可以pas你。
这种太难衡量,可是荆天月熬过来,也觉得没什么,落在肖绒身上,长这么大了,肖绒还是很在意。
那天夜里的嚎啕大哭,像是压抑了多年,曾经的小孩子,擦掉眼泪说没关系。
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很多自我安慰向来是徒劳无功,越是不在意,越会在四下无人的时候蜂拥而上。
邹天颢想了想:“这个我不能帮你做决定,是你和肖绒的事情。”
“如果容家那边有困难,哥无条件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