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谨也知道容谜现在的状态,腿被车轮碾过,假肢当场碎裂,更别提腿骨。
要站起来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太困难了。
上一次的车轮碾过让她失去了左小腿,这一次的碾过,像是再次的凌迟。
残忍过头,让人于心不忍。
“我刚才去看她,”肖绒说,“她很累,说了几句就睡下了。”
容筝的疯狂回忆起来还让人心有余悸,几乎把人的心口都烫出了空洞。
而坐在床上的女人神色苍白,看上去就很虚弱。
肖绒也没再多留,临走前容谨说:“对不起。”
肖绒摇头,“我一直没什么我是容家人的感觉,您和我说没用。”
荆天月倒是在门外等她,她跟容谨本来也不熟,加上因为这个事有点气。
如果不是容谨的疏忽,压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
她站得笔直,私人医院的装潢本来就跟公立医院相去甚远,看上去要是下一秒要登台。
容淮跟肖绒说了几句话就跑了。
他去找洪则,而肖绒走出来就抱住荆天月,头埋在对方的脖颈间,嗅着对方身上的味道。
“怎么了?”
肖绒:“没什么。”
她的声音闷闷的,难过得清晰可闻。
荆天月拍了拍她的背,“这种姿势伤口不疼?”
肖绒:“不疼。”
但还是被人推开,改成牵着手,“好了回家吧,你这几天好好养着,手都这样了别想着训练了,你们进度已经够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