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邢学博本来想反问和你有什么关系,但话到嘴边,就变成了简单的一个嗯字。
“还真是,”姜伦听见邢学博的回答,前倾的身子放松了下来,慢慢靠在沙发上,手指勾着易拉罐的拉环,轻轻一拉,把盖子拉开,“你还真是长情,七年时间就这一个,谈恋爱也不过如此了吧。”
正在喝饮料的邢学博听见了姜伦的话,狭长的眼睛看了姜伦一眼,喉咙轻轻滑动,把罐子拿下来放在桌子上,“一个替身而已。”
“至于吗?人季佐都走了十年了,”姜伦不乐意的嘟起了嘴,“我瞧着这人就不错,比季佐强多了,长的也比季佐漂亮。”
“不漂亮我会养着?”邢学博反问道,刚说完话,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卧室的方向。
“不要脸,”姜伦正回骂道,就看见了邢学博的动作,自己也顺着邢学博的视线看了过去,只看见了在阴影中关着的门,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邢学博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己刚刚似乎听见了一声浅浅的门锁扣上的声音,那声音很浅,浅的一瞬间就消失了,让自己有些摸不清楚,是错觉还是真实,“他大概多久醒?”
“不知道,看样子估计要早上去了,反正还早就是了。”
“哦。”邢学博所有所思的哦了一声。
靠着门后的杜蘅咬着自己的虎口,似乎在用力撕咬,但又不敢咬出太大的印子,怕被人看见,只敢用牙狠狠的压着肉,用疼痛来压制自己的颤抖。
自己醒的太早了,杜蘅心里想着,虽然早就知道自己是替身,自己也从一开始就知道,但还是情不自禁的难受,心里一抽一抽的疼,痛苦席卷而来,自己感觉自己的每一处皮肤都在受煎熬。
听着外面的话语声又响了起来,杜蘅这才慢慢的移动着步子,小心的回到床上。
装睡,是自己维系自己可怜的尊严的唯一办法,就算很难过,也不能表现出来,毕竟从一开始,自己也只是一个替身而已,这段感情的开始都是不平等的。
“你都二十九了,你家里都没催你婚?”姜伦此刻把脚盘在了沙发上,电视打开,选好赛车游戏,把手柄递给邢学博,“快来一把,大学毕业后就没和你玩过了。”
“没有,”邢学博接过手柄,看着电视上并列停放的两辆车子,眯起眼睛,“怎么我是红色,你是蓝色?”
“这辆车跑的快些,你就当让我了呗,”姜伦听见邢学博不满的语气,自己便更加不满的说道,“这大晚上的,我一个医院院长来给你小情儿看病,你钱还没给我呢,让我选辆车怎么了!”
邢学博听见姜伦的话,挑了一下眉,把旁边放着的手机拿了起来,问道,“多少钱?我这就打给你。”
姜伦没想到邢学博这么较真,一下子就焉了,连忙伸手拦住邢学博按手机的手,脸上挂着笑,有些谄媚的说道,“我跟你开玩笑呢,咱们兄弟两谁和谁,怎么能要你的钱。”
“真不要?”邢学博看着姜伦阻拦的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