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邢学博嗯完，闭上了眼睛，脑袋里全是杜蘅瘦的见骨的身子，他什么时候瘦成那个样子了，好像曾经的杜蘅身上还是有点软肉的。

——“你要跟着我吗？”

——“怎么跟？”

——“互不干涉，互不打扰，保持自己身体的干净，各取所需，我会给你相应的报酬，你如果有一天不想继续，这场关系也可以选择结束。”

——“……好”

邢学博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记忆里的杜蘅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自己是看见了对方眼里的爱意，但自己从来没有当回事，毕竟喜欢这种东西本来就不是独一无二的东西，邢学博可以让自己喜欢吃冰淇淋，但绝对不允许自己离不开冰淇淋。

就算是自己把季佐当成那个人的那几年，自己也没有把对方当成自己的唯一，也小心翼翼的把那份感情规划在安全的范围，而现在，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脱离了自己原本的轨迹，不过…不过是自己养的一个情人，不过是在自己身边长了点而已。

为什么自己的心里居然会空落落的。

为什么自己想到杜蘅看自己的那个眼神会心疼。

“把时间改了。”邢学博忽然开口说道。

“什么时间？往什么时候改。”汤格听见邢学博的话，连忙竖起耳朵，害怕错过自己老板的吩咐。

邢学博闭了闭眼睛，不确定自己心里的想法，不确定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飞机调到上午，明天下午改约伍才捷，再帮我物色人吧。”

“物色……什么类型的？”汤格听见邢学博的话，楞了一下，好久都没有听到这种吩咐了，自从杜蘅跟了自己老板后，自己老板再也没有吩咐自己去做这些事情了。

“随便。”邢学博闭上了眼睛。

随便是哪个便，汤格在心里偷偷嘀咕，准备回去之后去找旗下所有的宣发部门把近期合作的模特照片拿来给这位过目一下，但是…汤格心里有些郁闷的想到，就杜蘅那个颜值，手底下目前怕是找不到跟的上杜蘅那张脸的了，到时候自己老板估计还要发一通火，自己似乎已经能预感到自己老板的怒火了。

……

每次喝了药都要缓上很久才能恢复意识，杜蘅动了动手指头，发现自己身后还是难以启齿的疼痛，杜蘅轻轻嘶了一声，撑着身子从床上站了起来，电视上正在播放做煲汤，杜蘅按了一下遥控板，把电视上一直说话的声音给关掉了。

终于结束了。

杜蘅在心里感叹道，不知道是在说电视，还是在说自己和邢学博这段乱麻一样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