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周姐。”哈巴嘴很甜,“不管你做成什么样我都会支持你的。”
周影说:“谢谢哈巴,那我能提价到200块一杯吗?”
哈巴:“……”
看哈巴吃瘪,周影哈哈大笑,笑完,她看边赢:“还有你,你也该回家了吧。我替你背了这么久的锅够了吧,你爸还以为我多禽兽,扣着你不放人。”
边赢靠在沙发上玩手机,闻言抬眸,懒懒应了声:“嗯。”
一个礼拜,是差不多了。
看完周影,云边和边赢一起回的明湖左岸。
两人打了的士,各自占据后座的左右两边,全程没有交流。
下了车,边赢终于说了第一句话:“你先进去,我抽跟烟。”
其实云边很少在边赢身上闻到烟味,他应该没什么烟瘾,很偶尔才抽上一两根,这会说抽烟,很明显只是为了避免和她一起回家。
正好,云边也没想和他一起进家门,虽然现在在家人眼里,边赢坐实了爱慕成年姐姐的痴情种,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母亲心底的疑惑还没有彻底消散,一起回家怕是又要惹出事端。
“好。”她乖巧地应了。
“怕不怕。”她听到他在背后问。
云边回头。
边赢嘴里叼了根烟,因为牙齿咬着烟,导致他说话略微有些含糊。
火苗和烟头隔了段距离,他并没有把烟点着。任由火光在他脸上跳跃出光芒,照得他的五官明明暗暗。
云边后知后觉明白过来。上一次也是夜晚,他说抽根烟让她和邱洪先走,然后她一脚踩到了蛇。
这事不提还好,一提云边心里就发毛,事隔那么久,竹叶青在脚底挣扎触感依然真实得可怕,可能等她七老八十了,这一幕依然铭记着,随时能拿出来鞭笞她的小心脏。
永生难忘。
她逞强地摇了下头:“不怕。”
那户人家的蛇被一锅端,那之后物业出动倾巢之力,把整个小区仔仔细细翻了好几遍,驱蛇的药物更是试了个遍。
现在小区应该是没有蛇了吧。
边赢笑了下,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他收了点火机的力道,还是叼着烟,还是模模糊糊的说话声:“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始终保持三米左右的间距。
云边每走几步就要低头看看路,确认脚下安全。
其中一盏路灯在地上投出装饰物弯曲的影子,乍一看有点像蛇的形状,她瞳孔一缩,头皮发麻,心跳瞬间暂停,整个人不受控制地猛烈抖了一下,发出一声压抑的惊呼。
实力演绎什么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看清只是影子以后,她惊魂未定地在原地站了一小会平复心情,然后才想起边赢还在背后。
很丢脸地回头看他的反应。
边赢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停住了,保持着那个间距,面无表情做叼烟状。
可能是自己刚才虽然吓得不轻,但动静不大,所以他压根没发现异常吧,云边如是安慰自己,继续前行。
没走两步,夜风送来一声似有似无的低笑,倏地拂过耳畔,敲过耳膜,引发酥酥麻麻的痒。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她忍住了,没有回头。
两人慢慢走到边家大门栅栏外。
“嗒。”云边再次听到打火机点亮的声音。
“我抽根烟,你先进去。”他还是那句话。
第19章
云笑白和边闻都还没回家, 云边和李妈打了个招呼就上了楼。
洗过澡,她上顶楼露台看自己养殖的几盆多肉。
露天上夜风温柔,露台俯瞰下去, 边家栅栏外的石凳上坐了个人,橘红色的烟火在藤蔓的掩映下明明灭灭。
这么久了,他居然还没进家门吗?这显然早已超出了不想和她一起进家门的时间范畴了。
传说很多已婚男人下班回到家以后, 宁可一个人在车里消磨时光,也不愿意立刻回家。
边赢从前无法理解, 现如今却是有点懂了,尤其在外头待了一个礼拜,越发排斥走进这扇家门以后要面对的一切。
外头闷热, 空气黏腻,蚊子也不少,但比家里舒服。
依次料理完十几盆多肉, 云边再往外看, 远处有车辆朝着边家的方向驶来,边赢显然也注意到了,在车到达之前,他掐灭烟,转身推开栅门进屋。
大门和主屋之间是前花园, 少年宽肩长腿的身影匆匆穿过沿途种满郁金香的径道。
忽而抬头。
稀疏星空和少女明净的脸庞一起跃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