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岳卷起袖子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浸湿的白布不敢看陈鸣一眼。
陈鸣咬着下唇,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闫岳问:
“你还好吗?”
“嗯。”
“那就好。话说你……原来是男孩子。”
“嗯。”
“原来你会说话。”
陈鸣愣了一下,也不过一瞬他还是点头,嗯了声。
“那你好好休息。”
像走流程一般吩咐完,闫岳僵着身子打算离开。陈鸣慌忙扯住他衣服的一角,仰头,楚楚可怜地望着他。
闫岳没有转头看陈鸣一眼,他扯开陈鸣拉住他衣角的手,执意远离。
看着闫岳一瘸一拐的背影,陈鸣的心一缩,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痛苦向他袭来。
比闫和咬住他的肩胛更痛,比屈辱更难忍。
闫岳夺门而出,他冲向北苑正中央唯一的那口井,抖着手为自己打了一盆的冷水,倾盆而下,那水哗啦啦地就往闫岳身上袭下。
而,闫穆正依偎在正前方的走廊栏杆上,他毫无内疚地盯着全身湿透的闫岳,没有开口说任何的话,他望着闫岳的眼光十分奇异特别,看起来,像在同情。
闫岳发现了他,在那种目光的注视下,闫岳觉得自己从未如此弱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