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锁的门环在淅淅沥沥的雨中褪去一层鎏金。
陈鸣撑着油纸伞推开那扇复古的木门,庭院深深,一位扎着两角儿童模样的少女坐在年过半百老人的腿上,一笔一划描绘着什么。
两角少女用稚嫩的小手指点着宣纸,呆呆可爱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陈——鸣——”
怎么是自己的名字。
听儿童稚嫩的读音,老人摸了把胡子乐呵大笑,“是陈鸣。是鸣儿的名字。”
“鸣儿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呀?”
“陈鸣的意思是,鸣儿像天上的百灵一样有世上最动听的声音。”
百灵鸟……
陈鸣抚摸过自己的喉间,一动间,眼前的画面又随着淅淅沥沥的雨散去。
眼前又是另一幕场景。
还是刚刚那个孩童和老人,不过不同的是,孩童和老人都穿着红色的婚服。
陈鸣此时站在桥上,身边的人熙熙攘攘,他们手里拿着臭鸡蛋或烂菜叶无情地扔向红衣孩童。
老人撑起袖子将胳膊盖在他的头顶。
老人和孩童相视一笑,不管他人的咒骂,从桥的这头消失在桥的另一头。
画面从红喜转为白事,满城飘着白色的模棱,胸口佩戴金红徽章的大批军官押送着一口黑棕色的棺材,老人的亲人穿着白色的丧服跟随其后吊唁。
陈鸣这次没在白衣人群中找到那个孩子,随之而来的是钻心刺骨的痛……
“老师!!!”
陈鸣从梦中惊醒,额间的汗水如雨簌簌,身上的薄衫被汗水浸得湿透。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