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忽然身边有了一个人陪着。
又有镜头记录下他们训练的日子,记录练习室内掉过的汗水眼泪和发青发紫的膝盖损伤,记录出道考核前的每一次拼命每一次竭尽全力,记录每一滴没有白费的努力。
这很好。
盛迟曾经觉得自己也许是衰星。
他到哪里,哪里就出事。
三次出道,三次遭遇变故。
他也怀疑过自己是天生命不好,还是老天爷不想让他继续走这行。
只有在这一刻,盛迟觉得自己太幸运了。
那个十八岁在练习室咬着牙,吞下血泪,往上爬的那个少年。
终于在二十一岁那年如愿以偿。
—
出道前那一个晚上,斐越带着他们喝了点酒。
江余酒量不行,醉得一塌糊涂,被其他三个人扛回去的时候嘴里还在喊“color4明天就爆!”“color4给我红!”之类的胡话。
而顾之景虽然没喝醉,却再一次失眠了。
想到明天就要出道,他辗转反侧睡不着,最后干脆起床,晃晃上铺的盛迟:“你看今天夜色多好,我们出去走走吧?”
盛迟:“……”
他本来没什么心思。
可是喝了点酒的顾之景脸红扑扑的,望向他的眼里带着潋滟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