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景眼角微红,可怜巴巴地抬头看着盛迟。
他头上的兔子耳朵疯狂地竖起又放下,像是在频繁向对面的人发出危险警报。
这个兔子帽是当时签售会的时候粉丝送的,只要拉一拉,耳朵就可以动。
这种幼稚得要命的东西顾之景却偏偏相当喜欢,这个冬天出外务跑通告都带着它,偶尔也可以用它表示抗议。
盛迟:“……”
他表情不变,手上却松了点力气,又道:“谁让你弹这么狠?手不想要了?”
顾之景桃花眼弯起,表情透着一点卖乖和无辜感:“可当时现场氛围实在太好了。不知不觉就玩儿嗨了,没办法。”
当时现场观众的尖叫声浪潮般席卷而来。
而且听声音,不止只有他们粉丝的。
也许其他家的粉丝本来只是想礼貌性捧个场,但最后也跟着一块儿上头了。
在这前所未有的盛大欢呼声中,顾之景背着个键盘满舞台地跑,还特意炫了一段技,也成了今晚舞台的最大亮点。
但他本来就不是专业玩儿这个的。
上头的结果就是,前些天本就因为练习而积攒下来的手指疲累全部爆发了。
一下了舞台,顾之景的手指弯都弯不了,疼得要命。
“这回我同意顾之景。”
前座的江余转过身来,展示自己被吉他弦压红的十根手指,“真嗨起来哪还顾得上,爽就完事。”
他们都是很久没拿乐器的人,难免有点生疏。
如果要从专业角度点评的话,这个乐队水平确实有点半吊子,表演也不够完美。
但从整体结果来看,他们的确就是今晚原创舞台中,最出彩的一个。
江余笑嘻嘻地伸手过去:“队长,你都帮顾景捏了这么久了,也帮我捏捏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