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知道看到那个盒子时的熟悉感来自何处——这个耳钉和他耳朵上这个是同一品牌的,只款式不太一样。
盛迟送的这个是镶着碎钻的小爱心型,很漂亮,在日光灯下也泛着漂亮的银色光泽。
顾之景的手心微微发麻。
他平时长年累月地带着现在耳朵上这个耳钉,从来没想过要换新的。
艺人的服饰大多都是交给其他人道理,平时也有合作方或是造型师想给他配过别的耳钉,他一律不要。
至于原因。
他知道,盛迟也知道。
然而他还是给他送了一个新的。
“我知道你对于现在这个有点特殊的执念。”
盛迟轻声说,“但既然都和我在一起这么久了,要不要试试换种不一样的心情?”
他知道顾之景的想法。
他想把这个作为纪念,作为自己立誓永远不会回去,不会屈服,永远不会妥协的证明。
然而时间久了,它却像一根被软肉沉沉包裹着,融进身体内割不掉的刺。
哪怕他现在过得再幸福,只要看到这个耳钉,就又会想起原来那点属于顾家的破事。
所以他才想让给他换个新的。
换个新的,他送的,能证明从这一刻起顾之景抛却了原来的所有。
他不再是顾家的顾之景,而盛迟的顾之景。
“不想曾经了。”
“现在开始当我的家人,不好吗?”
顾之景的掌心麻了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