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客房。
或许是从小被训练出来的机警,听闻房门开动的声音,应无求警惕的就睁开了双眼。
看见进门来的是唐晚沅,他坐起身来,揉着头痛欲裂的太阳穴,问她,“晚晚,几点了?”
唐晚沅一边给他准备衣服,一边说:“不早,才十二点。”
见他脸色不好,眉头紧锁,唐晚沅挨着他坐下,细心的去给他揉太阳穴。
“怎么了?头又痛了吗?”
应无求轻闭双眸,就那样由着她为自己揉,每次都这样,头一痛,唐晚沅揉揉就好了。
“或许是昨晚喝多了酒的缘故。”
唐晚沅满脸心疼,声音低柔,“不能喝酒,你就少喝啊。”
男人勾唇一笑,睁开眼睛,将唐晚沅拉抱怀里。
“今天是他的生日,大家都高兴,所以多喝了几杯。”
“晚晚,你不是一直都想我跟他化干戈为玉帛吗?我做到了,我愿意接受这个弟弟。”
不是他愿意接受这个弟弟,应该说,父亲跟弟弟愿意接纳他了。
其实,这样未尝不好。
以后,他可以经常过来看父亲了。
只要父亲幸福,他做什么都愿意,母亲在天之灵,也会安心了。
唐晚沅窝在他怀里,脸上,挂满了幸福的笑意。
看昨天晚上,他们兄弟俩相处得那么融洽,唐晚沅就能猜得出来,俩人关系在慢慢的发生改变。
虽然,他们不是同一个母亲生的,但至少彼此都流着同样的血。
她不忍心看见他们两个见面就跟仇人一样,相互厮杀。
她只想要他们兄友弟恭,想要他们彼此都好,这就是她唐晚沅最简单的愿望。
现在,终于实现了。
彼此相拥片刻,应无求放开她,站起身来,任由这个贤良淑德的好妻子,给他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