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此刻急的团团转,不知该如何解释:扶苏,我该怎么办?
扶苏:不在服务区。
你妹啊,不在服务区!
等我进世界,打死你丫的!
顾浅微微起身,轻咬下唇,眸子里似乎有水波荡漾,仿佛要默默倾诉什么又说不出口。
“王爷……我真的有我的理由!”
等了半天,顾浅不仅没有向自己解释,反而仍旧坚持。
谢景淮轻轻地闭了闭眼,脑袋中像是有什么炸裂开来。
再睁开眼,他深邃的黑眸充斥了冰冷,直接将空气降低了几度。
“好、好、好得很!”
说罢,谢景淮用力的甩了衣袖,抬步匆匆离开。
即使是现在这种时刻,他都不忍心将怒火发在顾浅的身上。
望着谢景淮颀长的身影,顾浅心脏抑制不住的疼了一下,她想要追上去。
可即便是追上去了。
又能怎样解释呢?
叹了一口气,顾浅落座垂眸,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在眼睑上垂落一片浓密。
自从他们大婚以来,这是第一次吵架。
传了轿撵,谢景淮一边走着,脑海中却抑制不住闪过顾浅的各种模样。
无论是古灵精怪的调皮模样还是嗜血的杀人模样。
无论奶香的懵懂无知模样、迷迷糊糊的呆萌模样、还是娇艳欲滴的诱人模样。
每一幕都深深的刻在他的脑海中。
谢景淮苦笑了一声,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已经用情如此之深,耀眼的黑眸中充满了哀伤,直挺的鼻梁也冷峻如冰。
负气离开王府,身后没有心中期盼的那抹身影,谢景淮蹙起剑眉,充满了失望。
酒楼大厅里,歌女轻挽水袖,纤纤玉指抚上琴弦,低声吟唱起《浣溪沙》:……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惜眼前人……
谢景淮刚一到达就听到这句歌词,嘴角不由苦笑。
怜惜?
顾浅真的有心吗?
这瑞王一直是与同伴一起,今日竟独身前来。
掌柜不由冷汗频频,躬身低话:“王爷,您来啦,雅阁给您空着呢,要……”
话还没有讲完,谢景淮冷声打断,“她……聒噪!”
掌柜也是个明事理的人,赶忙叫停了歌女。
谢景淮似乎又回到了冷面煞神,阴沉的神色带着狠厉,让人不敢招惹。
刚一落座,小二就战战兢兢的端上了酒来。
楼下的歌女可是他花大价钱雇来的。
曼妙的嗓音不知吸引了多少客人。
罢了,不得瑞王心,撤了总比砸了好。
掌柜抬眼撇向雅间,脸上露出了欲哭无泪的表情。
“你说的可是真的?瑞王出府去了锦绣园?”
听到手下的禀报,顾蕊顿时心花怒放。
“小姐,不曾有假,听闻还把园子的歌女赶了出去!”
虽然顾浅嫁入了瑞王府,可顾蕊一直觉得她配不上。
“看来,瑞王发现那小贱人的真面目了”
苏绣淡绿棉裙,发间也别了一只羊脂色茉莉小簪,顾蕊笑容如花绽放。
“今日,我的打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