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然摸向他的额头。
傅子琛表情剧变,迅雷般擒着她的手,“女人,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你为什么会认识我?”
“子琛?”
他这番质问一出,洛然的思绪被轰炸得支离破碎,就连手上的痛楚也无暇顾及。
子琛不记得她了?才三年的时间,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你把我名字喊得这么亲切,你是我的女人吗?”
傅子琛松开她的手,纤细如玉的手腕上泛着一道勒痕,是他抓的。
洛然把手探过来时,他出于本能擒着她的手,力气稍微大了点,要是没有及时松开,这女人的手会被他硬生生的捏断。
“子琛,你的头还痛吗?”
洛然没有察觉到这些细节,挺腰望向傅子琛的脑袋。
从病历上,她看见傅子琛有过好几次头痛发作的经历,难道就是因为脑部的病情让子琛对她完全没有记忆了?
“看来你真是我女人,这么快就投怀送抱了?”
男人低沉的轻笑从怀里传来,丝丝缕缕的缠绕在耳畔。
洛然低下头,由于挺腰的动作,她的胸脯正好对准了傅子琛,再往前一点就能整个挨上去了。
傅子琛对她这个举动似乎挺满意,抬手禁锢着她的腰身。
“子琛,我想帮你检查。”洛然把手搭在他的肩膀,想借力离开。
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身旁的车窗冷不丁的被敲响。
她下意识的望过去。
还没有看清楚是什么情况,腰间传来一阵压力,她坐到了傅子琛的大腿上。
“什么事?”
傅子琛颇有雅致的撩开她肩上的碎发,指尖有意无意的碰到了她。
隔着衣服,洛然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三年前,她和傅子琛有过无数次的亲热,三年后的重逢,傅子琛对她全是不信任。
是的,子琛不相信她,所以在盘问她。
这三年里,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洛然没有理会他落在身上的动作,凝着思绪,拨开他的头发,检查伤口。
傅子琛稍微收着动作,尔后又若无其事的抚摸她的身体。手掌一路往下摸索,洛然却全无反应,似乎一早就熟悉他的爱抚了。
“总裁,从镇长的花园里找到了我们的文件,似乎还没有交出去。”
隔着车窗,有个男人在外面说道。
“东西找到了,人就没必要留着了。”
傅子琛挑开了洛然的扣子,看见了她雪白的肌肤,呼吸一下子重了。
“总裁,我都安排好了。经过调查,这次是商场上的竞争对手暗中收买了镇长,想盗走我们的项目,不是那群人做的。”外面的人继续说道。
傅子琛闻言,放在洛然锁骨上的手指停下。脑袋上传来了轻柔的触碰,是这个女人在拨开他的头发,又怕会弄痛他。
“处理好事情,安排回国。”
傅子琛说着,把洛然推开。
洛然顺势坐在了一旁,整理好衣服。
检查过后,傅子琛的头部没有任何明显的伤口,当然,也不能排除伤口已经痊愈了,单凭肉眼无法辨认。
“你叫唐洛然?”
傅子琛打断了她的思考。
侧过脸,她看见了傅子琛俊美的脸,点了点头,“对。”
“洛然?”
傅子琛轻念了声,表情晦暗不明。
“明天之前安排好,跟我回z国。才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主诊医生,负责照顾我一切需求。”
傅子琛望过来,微勾起的唇间溢出了炙热。
洛然很清楚他这个表情背后的含义。
刚刚的抚摸,让傅子琛起了兴趣,干脆把她留在身边,一边调查她的身份,一边了解她身体。
她是傍晚回到家里的,手里的资料都被傅子琛拿走了,预计明天一早,她就能看见几本崭新的护照了。
这样也好,她本来就想回国的,跟在子琛还能了解他的情况。
是后遗症导致的记忆受损吗?难怪他过了三年也没有找她……
子琛这三年经常被后遗症折磨,也不好过吧?
吃完晚饭后,她和小一航收拾好行李,明天一早又去拜托墓地的负责人把唐雄他们的尸骨搬出来,送回国内。
下午两点多,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保镖过来接她,又帮她安排好尸骨的托运。
“妈妈,我们要是回家了,那些天天过来家里找妈妈的叔叔会不会很难过?”
小一航抱着白绒绒的雪球,眼巴巴的瞅着她。
“小孩子别乱说。”
洛然故作愠怒的让他坐好,一会儿开车后不要乱玩。
望向窗外,景物在飞快后退,离开了她生活了三年的小镇。
回去之后将会是另一场风波。洛然抿紧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