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自己要来的。”小道士低头,双手缠着前襟长长的带子。
索天真说你走近点儿。他走近点儿,索天真发现他道袍的袖子开线了。
索天真扯着他袖子说,叫我声好姐姐,我帮你缝上。
小道士不说话。
“怎么?怕我这儿的针线有毒?坏了你清修?”
坏了清修。
诶哟,她头一次听这话,还是申龄说的。
申龄那时候也跟他差不多大,看着很嫩,脸能掐出水似的那么嫩。
“好,好姐姐。”
索天真回屋里取了装针线的笸箩,又把小道士拉得近点儿,一针一针给他补袖子。她还念叨,“这线可是你师兄买的,针也是,你就放心好了。欸我倒要问你,你回去,要怎么和你师兄弟们说呢?”
小道士咽咽口水,“就说,山下有妖怪。师兄被摄去了心神。”
索天真一咬线,嘴唇殷红牙齿洁白。
“嘿,你可不讲理。我也巴不得你们师兄赶紧回山上去。我也不知道怎么招惹他了,就是缠着我不放。”
索天真虽说是在骂人。
可却骂得人心里痒痒的,小道士不知怎么,也想多听她说两句这种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