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满是红色帐篷的贝伦湖稍远处,是白牙会刚扎好营的军妓招待处,在约尔塔帝国,红色是代表火龙卡洛斯的国王色,而由各路不明人士组成的白牙会是没有资格使用这种尊贵的颜色的,他们更像是在弗瑞兹冻原神秘生长的雇佣军,只为利益而战,而非为了国王的荣耀。
杂种狼人戈布叼着长长的烟管,吧砸吧咋地抽着自己带来的烟草,懒洋洋地指挥着白牙会带来的人类奴隶搭建帐篷,那些帐篷是由质量粗糙的灰色鲑鱼皮拼成的,不仅没士兵营那红布来得好看,还有一股怎么也洗不掉吹不尽的鱼腥味。
妓女们披着国王赏赐的红色袍子,叁叁两两地坐着笑谈,等待夜晚的工作时间。所有人都对阿耶卡谷地的闷热天气很不习惯,如今谷地的雨季已近尾声,长达叁个月的炎热夏季开始让这群冰原居民感到难受了。
戈布光着身子,由一名人类奴隶替他用芭蕉叶在一旁扇着风,可他还是热得不停哈哈吐舌头,杂色毛尾巴无精打采地搭在屁股后,看着自己的助手拉古夏精神地走来走去。
“喂,亲爱的拉古夏宝贝,我发现你似乎很习惯这里的气候啊。”戈布朝那满脸是疤的矮小摩尔男子喊到,对方只看冷漠地撇了他一眼,根本不搭他的话。
戈布早就习惯了他对自己的冷淡态度,继续说道,“从来都不会主动领取任务的你,怎么会对这次行动这么执着,我看你一到这谷地,就不停地在盯着那些阿耶卡土着的脸,你是不是在找什么人啊?”
拉古夏这次连看也没看他,戈布干脆起身,摇着尾巴黏到他身后,拉古夏走到哪他就跟到哪,语气像是撒娇更像是耍赖,“嗷呜,我的亲亲宝贝拉古夏,为什么你们omega不是每天都在发情期呢,我真想念你的热情,虽然这样的冷漠也很棒……呜呜……我错了,我闭嘴!”
矮小的疤脸男子踮起脚,把小而薄的刀刃抵在了杂种狼人的喉咙上,戈布赶紧闭嘴,举起双爪投降,看着拉古夏快速地将匕首收回,放下脚跟重又将那金色的脑袋降回自己的胸口,又小又凶,让戈布觉得这个男人可爱又危险,简直迷死他了,花色的尾巴甩得更欢了。
十五年前,戈布在巴萨山脉尽头的东边沿海地带捡到了这个神秘的摩尔人,当时对方在尼鲁萨海岸边的丛林里过着生吃血肉的可怕生活,戈布一行盗猎者的突然出现吓坏了他,长期的野外生活,让这个人类比野兽更敏捷凶残,折了戈布五个手下,才将男人拿下。
戈布当时很惊讶,男人不仅会说跟他一样的语言,还是个雄性的人类omega,在还没有走出丛林的时候,男人的发情期突然来到,他在戈布一行人深夜熟睡的时候,卸下关节挣脱了束缚,干脆利落又悄无声息地将所有人的喉咙割断,只留下唯一的alpha戈布。
当时,没有任何衣物的男人,后穴淫水泛滥,用刀架在戈布的脖子上,骑在他身上,急促地喘息着,用一巴掌将打着呼噜的杂种狼人扇醒,并居高临下地威胁他。
“脱了裤子干我,要不然杀了你!”
这就是戈布从拉古夏的嘴里听到的第一句话,就只这一句话,戈布的那东西就硬得从被人解开的裤裆里弹了出来,两人在满是他同伴尸体的树林里,像最不知廉耻的野兽那样交合着,男人像蛇缠着冬眠的储备粮一样紧紧地用腿勾着戈布的身子,直到自己近一周的发情期结束才放开了快被榨干的兽人alpha。
后来戈布直到,拉古夏在那丛林里生活了近一年,他一直没敢问对方,这一年期间的近十二次发情期,他都是怎么度过的。
当戈布说要带着拉古夏回弗瑞兹冻原时,男人没反对,只是剪掉了自己的金色长发,并用刀划花了自己的脸。拉古夏的第二次发情期来时,他们已经回到了白牙会,拉古夏用嘲讽地语气问戈布,“怎么,我现在的脸把你吓软了吗?”
“恰恰相反,我的宝贝,我现在硬得想要马上操死你!”
他们就这样结成了奇怪的伴侣,从第一次到现在,拉古夏从不允许戈布进入他的生殖腔,戈布用手指碰过对方的生殖腔入口,那是已经分娩过孩子的经产式,他知道拉古夏有过其他的伴侣,甚至是孩子,但拉古夏不愿意提,他就从不过问。
直到两人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他对拉古夏仍是一无所知,甚至连“拉古夏”这个名字,他也知道不是真的,但戈布尊重对方,他爱的是眼前的人,又不是他的过去。
根据现在拉古夏的种种反常,戈布轻易就能猜到,拉古夏的过去和这个叫阿耶卡的部落有关,他不追问,等着拉古夏主动开口。
“蠢狗,我有事要和你说,过来。”戈布没有想到,拉古夏这么快就要向自己开口了,他喊着“遵命遵命”,甩着尾巴小跑着跟在拉古夏身后,跟着他到了人少的角落。
拉古夏的脸上显出少见的为难和犹豫,戈布则假装像什么也不懂的傻狗一样,哈哈吐着舌头等着,男人叹了口气,还是开口了,“戈布,帮我找两个人……”
拉古夏还没把话说完,戈布就拍了拍胸脯说“好!”,拉古夏敲了他的脑袋一记,让他闭嘴,“蠢狗,我还没说完!是两个阿耶卡少年,他们是兄弟,弟弟名字和样貌我不清楚,但哥哥很好认,叫艾伦,虽然他是阿耶卡人,但他和摩尔人更像,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很漂亮……”
戈布没想到,他会从这个白牙会最冷酷无情的暗杀者眼里看到温柔,他心里已经明白,这两个兄弟,就是拉古夏一直未曾向自己提过的孩子。
拉古夏以为会有一连串的问题要等自己回答,可没有任何怀疑和犹豫,戈布就同意了,拉古夏看着他笑得把两颗犬齿都露出来了,阳光从戈布那因为救自己而被砍掉一半的左耳缺口那穿过,照在拉古夏那满是伤疤的脸上,一直冷漠寡言的男人低下头,无奈但又有些幸福地叹了口气。
拉古夏靠在身后的树干上,对戈布招了招手,对方立刻会意,顺从地低下头,任男人轻抚着自己那对立起的狼耳朵,戈布知道拉古夏有点被自己感动了,便得寸进尺地把自己的脑袋拱进男人的怀里撒起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