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摄政王他不干了_119(1 / 2)

此话说的已经算是逾越,苏忻闻言果然愣了愣,紧了紧身上纱衣,善意一笑轻声问道,“大人若有事想吩咐苏某不妨直说,苏某对您很有好感,如若可以,会尽力帮一帮。”

话毕他垂眸自嘲一笑,“不过苏某这幅模样,或许也帮不了您什么。”

那天初次见面后,苏忻了无生气的眼神反复在沈沐脑海中徘徊,入睡前他仔细回想了下书中情节,最终也只能想起关于他的寥寥几句,还都是关于他的离去。

以萧繁为中心的世界里,苏忻不过只是个过客;在苏忻逃到大齐后,豫国大王派来使者示好,表面上说的是要为两国前段时间的摩擦表示抱歉,实则是因为打探到苏忻人在京城,只好请萧繁替他将人捉拿,然后困在宫中。

这桩事中萧繁不过是两句话的功夫,而书里对苏忻的描述,也只是“折返途中横死京郊”草草了事。

沈沐前两日曾问过萧繁,除了十几箱金银财宝和珍贵药品,对方究竟是否还给予了其他承诺。

萧繁递给他一封手写的书信,信上是苍劲有力的字迹,承诺萧繁若能助他将苏忻留在宫中、直到他将苏忻接回家,便许诺割让五座城池给大齐。

对,就是“接回家”这样甚至带了爱意与关怀的用词。

初次见面的主动试探仅仅是因为相仿经历而心生怜悯,此时再看苏忻眼里真诚的歉意,沈沐心中莫名感到一丝羞愧,虽并非他本意,但他在看过那封信、明确知道苏忻是受迫被困宫中后,却不曾在萧繁面前说过一次“放过他”之类的话。

他直觉这件事不是他能搀和的。

“听闻苏先生精通医术,”随意找了个话题,沈沐语气温和道,“等先生身子再好些,不知能不能请教一二。”

苏忻谦虚道,“大人谬赞,草民并非精通,不过是久病成医——”

话语声戛然而止,苏忻抬眸目视前方,方才温润如水的神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警觉防备,比初见那日的疏离冷淡要锐利千百倍。

顺着视线转过头,沈沐在凉亭外的不远处,看见萧繁正和同他身高齐平的男人一同朝他们这处走来,身后跟着整整两长排宫奴。

身高相仿,男人浑身气质却比萧繁要阴沉数倍,隔着几十步都能感受到他可怖骇人的气息,让人喘不过气。

若说萧繁在除沈沐之外的人面前是喜怒难辨,那么面前的男人有的应当是近似死亡的阴翳气场,叫人不寒而栗。

此时耳边响起豫国使者恭谨无比的行礼声,男人目不斜视地直直朝凉亭上大步走来,眼神从未在沈沐身上落下一眼。

跨步来到苏忻身边,隔着一小段距离沈沐都能感受到男人身上波动的情绪;苏忻始终站在原地,直到男人距他只剩半步位置时,突然后退半步,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锋利匕首,对着男人咽喉便是狠狠刺去。

动作之快,让沈沐只能看见手臂挥动时,在空中留下的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