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至秦眼梢抬起,“所以施厘淼10号离开后,你认为她住在其他旅馆?”
“肯定啊,要么去其他农家乐,要么坐车去市里。这我都管不住,也不方便去打听。”说到这里,罗久突然有了底气,“不然我成什么了?街坊邻居不说我闲话吗?”
这番解释在情理之中,罗久以为施厘淼投宿别家,而施厘淼却在此后不久香消玉殒。
柳至秦问:“你和施厘淼聊些什么?”
罗久擦了把脸,“就瞎聊,她说她在首都当导演,我就说呢,她那气质一看就不一般,原来是个导演。”
海梓参观完了,小声自语:“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导演。”
柳至秦又问:“她说这话时,是什么语气?”
“语气?”
“比方说,是不得不提到,提到之后立即转移话题,还是主动引导你问及,然后很开心地讲述?”
罗久说:“她很开心!就是那种……挺自豪的样子。”
柳至秦摩挲了一下手里的笔。
在一个皆是陌生人的地方,施厘淼对自己的职业有几分炫耀的意思,在罗久误会之后,也没有解释,而是炒了一个“人设”。这与她在微博上的行为能够呼应。
她之所以这么做,毫无疑问,是因为她能够从中汲取到快乐。
不,也不一定是快乐,而是支撑着她走下去的,类似希望的东西。
但在旁观者看来,这希望却是灰色的。
柳至秦说:“你有没注意到,施厘淼和别的什么人接触过?”
罗久这次没有立即回答,想了一会儿才说:“这我实在没注意过,毕竟我也不是一天24小时都守在这。但我觉得至少在这里,她没跟太多人交流过。至于在外面有没有,我就不清楚了。”
“行。”柳至秦站起来,“麻烦你把近期的监控全部调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