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这不是又绕回来了吗?你找施厘淼的目的是什么?”
刘孟茄再一次陷入沉默。
“我现在不说你嫌疑有多大,但单是施厘淼遇害当天,你去过齐束镇,你就必须交代清楚。”花崇神情一沉,“同学,如果解释不清楚,我只能将你带回局里慢慢审问了。”
裴情也站起来,俯视着刘孟茄。
与在座的三位刑警相比,刘孟茄过于瘦削,也过于年轻,气势上就输了大半。
他似乎惯于用阴鸷、冷漠将自己与外界隔离开来。但现在,有人将他的保护层撕开,要他说出心底的秘密。
“我……”他的视线在花崇和裴情脸上来回转移,几分钟后,像是突然泄气一般,肩膀垮塌了下去。
花崇道:“你认识施厘淼,想请她帮你做一件事,但她没有帮你,对吗?”
像是凝固住了,刘孟茄机械地点点头。
花崇问:“是什么事?”
漫长的挣扎后,刘孟茄低声道:“我想让她教我杀人。”
许小周一副见鬼的模样,深刻怀疑自己引以为傲的听力出现了问题,瞪着眼睛问道:“教你什么?”
刘孟茄视线阴冷,令人轻而易举想到密林深处,那些不见天日的污泥。
他看着许小周,然后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里是汹涌的恨,“杀人。”
刘孟茄可谓语出惊人,话说到这个份上,花崇不可能再在“刘家米粉”进行问询。
警车向市局的方向开去,里面不仅坐着刘孟茄,还有老板刘仗。
小城市的问询室很简陋,灯光倒是很明亮,但越是明亮,阴影里的黑暗就越深。
“你说你想让施厘淼教你杀人,为什么是她?”花崇说:“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
裴情是法医,在不差人的情况下不用跟来,但前不久海梓嘲笑他只会解剖,问话技能为零,他便有意识地向花崇学习。问询室小,没有他的座位,他靠在墙壁上,走神地想,刘孟茄这名字取得还真有先见之明,这小子现在不就像一只霜打的茄子吗?
刘孟茄迟钝地说:“你是问我认识她的时间,还是她认识我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