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孟茄站在鹅卵石上,双手捏紧。
“犯过罪的人,一生都将活在阴影里,并最终付出代价。”花崇问:“值得吗?”
刘孟茄低着头,可没有了刘海之后,不管他怎么低头,也无法挡住眼中的神色。
“你已经动摇了。”花崇眯眼看向江面,“你开始思考,今后的人生,难道一定要以刘咏丽为参照物,和她争个你死我活?”
刘孟茄幅度很轻地摇头。
花崇瞥他一眼,又道:“假如我是你,我会试着放下这一切,往前奔跑。”
刘孟茄下巴动了动,“我……”
花崇说:“想问什么?”
仿佛提问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刘孟茄挣扎许久才道:“我要怎样才,才能向前奔跑?”
花崇眼中有一丝笑意,“简单,想清楚你最想做的事,然后拼尽全力。”
刘孟茄咬了会儿唇,“这就行了吗?”
“对你来说,可能还需要彻底在心里忘掉刘咏丽。”花崇说:“我想,这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迈出第一步,后面就会变得轻松。”
“迈出第一步?”
“比如说,从刘家独立出来。”
刘孟茄瞪大双眼,瞳孔轻轻颤抖。
“你并非没有独立生活的能力,你只是习惯了躲在那个熟悉的屋檐下。”花崇耐心道:“当你走出来,你就会发现,有更多的事情值得你去为之拼命,你的竞争对手数不尽数,你需要看到他们,而不是单单盯着一个刘咏丽。”
刘孟茄似懂非懂地点头。
“你说你想读书。”花崇说:“那我现在问你,你还想读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