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正是他在一份儿童侵害调查报告上签了名。
由于时间跨度较长,过去的档案不全,搬迁中存在一定程度的丢失,这是特别行动队在密集查阅之后取得的唯一一份报告。
初林街派出所的工作相对清闲,虽然鸡毛蒜皮的事情不少,但长期处理这些事,慢慢也就习惯了。
同事在门口喊“老王,市局的领导有事找”时,王叙全心中一惊,想不出怎么会有市局的领导找自己。
会议室里,站着一位顶多三十岁的年轻人。
王叙全觉得他不像是市局的人。
“王队。”柳至秦自我介绍一番,迅速切入正题,“市局的资料不全,我想跟你详细了解二十多年前发生在寰桥镇的儿童性侵事件。”
王叙全方才听说柳至秦是特别行动队的人时就吃了一惊,此时柳至秦提到当年不了了之的案子,他更是浑身肌肉都绷紧了。
“难,难道当年的案子和现在‘恨心杀手’的案子有关联?”王叙全紧皱着眉头,“没道理啊……”
“不一定有关,我们只是真正针对被害人,做初步背景调查。”柳至秦说:“你别紧张,想起什么,就说什么?”
谦城所有人都在谈论“恨心杀手”,此时自己突然被特别行动队问询,王叙全很难不紧张。
他咽了几口唾沫,尽量平静下来,“我们镇确实发生过几起针对女童的恶性侵害,你查到的是一起,其实我们还接到,我想想,还接到至少三次报警。我们都及时向女童和家长了解过情况,也进行了不少调查,但最后都找不到作案人。你知道,二十多年前的技术条件,很难确定谁是嫌疑人。”
王叙全说着站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凉水,几下喝完,又道:“还有,孩子们受的伤都不重,作案者没有像强暴成年女性那样对待她们,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吧?”
柳至秦点头。
十岁左右的孩子,根本没有发育完全,如果被施以严重的暴力,很可能会重伤,甚至死亡。
作案者很有“分寸”,以至于孩子们受的只是轻伤,或者根本没有受伤。这也是当时所有调查都不了了之的原因之一。
“以前那个时代和现在区别太大了,现在的家长,孩子在学校受了丁点儿气,都会为孩子讨回公道。”王叙全接着说,“但以前不一样啊,这种事是天大的‘丑事’,家长愿意报警已经很不容易了,更多家庭就哑巴吃黄连。就连报警的这四户家庭,没多久都来派出所,给我们说‘算了’。”
柳至秦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