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说:“山泞县那套?”
“还有好几套。”李艾琪望向天花板,手指一根根曲起,默默数数,“他让我们自己选择,但是所有人都对山泞县那套很好奇。”
花崇问:“为什么?”
“因为很久没有人住了,又在山里。”李艾琪说:“我们工作组接的项目都是和灵异、恐怖有关,而且正好要做一个凶宅企划,所以一下子就将那套别墅和凶宅挂钩了。”
说到这里,李艾琪再次激动起来,“根本不是我提出要去山泞县,是梁一军说出了那栋别墅,我们大家都感兴趣,最后一起决定的!怎么到了现在,就全是我一个人的错?”
花崇沉默了半分钟才继续问:“你们被扣留在梁家期间发生了什么?”
李艾琪低下头,肩膀抖了起来,显然是想到了极不愉快的事。
花崇说:“他们伤害过你?”
李艾琪连忙摇头,“这倒没有。”
花崇说:“他们迫使你做了什么?”
“也没有,他们只是暂时限制了我们的行动。”李艾琪吸了吸鼻子,“我在梁家从13号待到15号。因为一直找不到梁一军,他们终于报警了。之后我们就被送到这里来,再之后,警察就,就发现了梁一军的……”
“在梁家待的这段时间,你非常不舒服?”花崇说:“你接触了哪些人?”
闻言,李艾琪脑海中立即浮现出葛万群那张冷漠得有几分厌世的脸。
也许是葛万群给了她非常大的心理压力,单单是想到那一张脸,她就不自觉地缩了缩肩膀。
“梁海郡的秘书葛万群。”李艾琪小声道:“是她告诉我,我们梦乡所有人都有嫌疑,不能离开。”
“你和梁海郡有过交流吗?”花崇问。
“她说是我害了她的儿子。”李艾琪抹掉眼泪,声音哽咽,“我不怪她,如果我和我朋友出去玩,我出了事,我朋友还好好的,我妈妈也会疯掉,也会怪我的朋友。”
花崇换了个坐姿,另起一个问题,“你和梁一军认识多久了?”
李艾琪抓着花崇递来的纸巾,“不到两年,他刚来我们公司时,我就认识他了。”
花崇说:“在发现他是梁海郡的儿子之前,你们都觉得他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