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万群垂眸看着物证袋,笑容更显诡异。
花崇说:“梁一军刚遇害时,你缄口不言,当我开始搜查梁宅,你却主动告诉我,梁海郡有收藏枪支的爱好,喜欢军事,曾经去w国参加训练。怎么,你觉得时机到了,所以将线索递到我面前?”
“时机到了吗?”葛万群终于开口,一双眼睛暗影涌动,像不见天日的海底,藏着一个丑陋又巨大的怪物。
花崇蹙眉。
葛万群摇摇头,“时机还没有到。”
花崇说:“你承认接近梁海郡别有目的?也承认是你拿走了戒指上的珍珠?”
葛万群不回答,只说:“等时机真正到了,我还有更多礼物送给你们。”
花崇脑中忽然一闪,“你在等我们查清当年的真相!”
葛万群咯咯笑起来。她极少笑,那张面皮就像是即将从脸上掉下来。
“我知道真相。”葛万群忽然止住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早就知道全部真相。”
花崇看着这个冷静却又癫狂的女人。
“但我知道还不够!我知道算什么!”葛万群说:“我还是那句话。我这里有礼物,但需要你们用铁证来和我换。”
另一边,和w国警方的跨国合作正在一步一步缓慢推进。而在明面的调查下,柳至秦已经通过网络入侵,先一步拿到了三十年前的代孕记录。
19xx年,w国圣岚医院代孕中心接收了三名年轻客人,分别是梁海郡、苏君、宁秋徐,卵子与精子的供应者为梁、苏,宁秋徐则是代孕者。
在w国,寻求代孕服务的多为因为各种原因而无法生育的夫妇,小部分是同性恋者。医院将客人按背景分在不同的病房,宁秋徐所签的并非一般代孕合同,而是针对女同性恋群体的单方怀孕合同。
在配偶一栏写着的,是梁海郡的名字。
她们并未结婚,但在异国,一张代孕合同确认了她们的关系。
苏君在提供精子后离开,此后圣岚医院再无有关苏君的记录。宁秋徐在圣岚医院住了五个月,一切稳定之后,出院离开。
从她怀孕时间看,梁海郡的“生产”时间,正好就是她的预产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