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崇说:“你不能就想着吃。”
柳至秦说:“我觉得这话我来说比较合适。”
莫名就被取笑了一回饭量,花崇嗨了声,走到柳至秦面前,将用过的毛巾塞柳至秦手上,转身走了。
柳至秦好笑,“去哪儿?”
“食堂。”花崇头也不回,“我就想着吃。”
柳至秦看了看时间,确实到饭点了。准确来讲,饭点已经过了。只想着吃的花队忙着案子,已经忘了吃饭这回事。
柳至秦笑了笑,追上去。
一听警察要去自己家里,康生急忙道:“怎么要去我家啊?你们随便进我家!还有没有王法!”
花崇出示搜查许可,“正常侦查,你扯什么王法?”
“我说了我不是凶手!”康生脸上豆大的汗水往下淌。
“你越是紧张越是阻拦,我就越觉得你有问题。”花崇的视线像有实质,声音虽然不大,但说话时气场很足,“假如你确实和易茗的死亡无关,那你就是清白的,你怕什么?”
“我!”康生结巴了半天,“警察没道理!”
这样的话花崇听得太多了,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这份职业,民众会曲解他们,犯罪者更是天生和他们站在敌对的立场上。早年他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声音而失落,甚至自我怀疑,想自己到底是不是没道理,用另一种温和一点的方式是不是能够做得更好?这几年却越发坚定,因为他已经明白,那些问题根本无解。
温和?很多时候,他不能温和。
康生住的是父母留下的房子,家中摆设比较陈旧,客厅挂着父母的遗照。
老一辈有在家中挂遗照的习惯,但现在已经很少人这么做了,海梓进去一看还有些懵,回头喊了花崇一声,“花队?”
“做你的事。”花崇说。
凤兰警方此前已经查到,康生的父母分别在10年和7年前患病过世,生前曾是凤兰轴承厂的工人,康生目前住的房子就是从父母那儿继承的。康生还有个弟弟,名叫康健,各过各的,和他没什么来往。
“我们早就分家了。”康生说:“我拿了房子,他拿了钱,他和我本来也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