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压她胸口!”
但是女孩已经溺死,被压断四根肋骨也不可能活过来。
仓皇之下,加害者决定将她埋到北部的密林中。
柳至秦在解剖台前来回踱步,眉心紧锁。这个推断的出发点在于,加害者是盛霖等人,被害人是接受致幻香的女孩。
那另一个失踪的女孩在哪里?
她是重要目击者,然后也被杀死了?
裴情彻底完成解剖时,花崇也回来了。dna比对结果还要过一阵才能出来,张熏儿的父亲张盟已经从旻前县搭最近一班船来了,正焦急又恐惧地等待认尸。
“尸检结果我大致了解了,有话跟你说。”柳至秦道。
花崇点头,“我这边也有线索要跟你讨论。”
柳至秦手上拿着刚出来的尸检报告,打开办公室的灯。走廊上传来张盟的哭声——他还没有看到尸体,已经开始嚎啕。柳至秦正想关门,又探着身子看了一眼,“同样是女儿失踪了,父母的反应却完全不同。”
花崇拿着杯子接水,“陈舒那边怎么说?”
前阵子看旻前县的调查资料时,他就发现了张、陈两家的不同。张熏儿家庭幸福,父母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到她,陈舒家里则不然。
陈舒幼时父亲去世,母亲杨曼在她念小学时改嫁,婚后和现在的丈夫生了一个儿子。在这个家庭里,陈舒就像是多出来的一个人,很早就开始住读,念高中时和家里的关系就已经疏远,上大学之后更是不再回家。
上次旻前县的警察联系到杨曼,告知陈舒失踪了时,杨曼的反应就很平淡,只说希望警察能够找到陈舒。
要说不配合,杨曼也不是不配合,警察问什么她就回答什么,讲了很多陈舒的事,也不避讳自己和陈舒的矛盾,说母女俩每次见面都不欢而散,陈舒恨她没有给自己母爱,她也怨陈舒不懂事、不理解她。
总而言之,虽然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但这么多年互相折腾下来,亲情早就给磨没了。
“已经通知杨曼。”柳至秦说:“但她的意思是,她能说的都说了,再来也帮不上什么忙了。尸体她不想看,如果需要采集dna信息,那她提供就是。”
花崇叹了口气,“每个家庭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