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又安静了会儿,“我有个问题。花队你刚才的分析是,三名男学生藏尸时被陈舒发现,但是那地方那么偏,远离南部中心区,陈舒怎么会那么巧发现他们?”
“问得好。”柳至秦笑了声,“陈舒不是碰巧发现,她可能就是尾随他们过去。”
海梓和裴情都看向柳至秦,唯独花崇低头看向桌子。他和柳至秦又一次想到一块儿去了。
“挖出那么大一个尸坑,必然有铲子,后来挖第二个尸坑,也需要铲子。而张熏儿是意外死亡,没人想到她会死,当然也不会有人提前准备铲子。”柳至秦道:“林子里也没有铲子,那几个学生不具备做铲子的能力,所以只能返回南部中心,拿了铲子再去。而陈舒已经做好了自杀的准备,看见他们拿铲子,心有好奇,所以一路尾随。”
海梓说:“如果这些铲子还在,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花崇说:“所以还得辛苦你和裴情。”
“什么啊。”海梓不好意思了,“哪有辛苦不辛苦的,不都是为了破案吗。”
开完会之后,花崇注意到柳至秦坐在座位上发呆。
“想什么?”花崇走过去,拿着的本子轻轻拍了拍柳至秦的后脑勺。
“陈舒来方龙岛的目的是自杀,另外四个人都是旅游,张熏儿的死是个意外,要对这个意外追根溯源的话,是因为巫毕卖给盛霖的致幻香。”柳至秦浅拧着眉,“而巫毕之所以会制售致幻香,是因为神秘人要求他这么做。”
神秘人就像一片从天空中浮过的阴影,摸不准,却准确地投射在二人心头。
“神秘人想在岛上制造一起案子,他只需要拨下一块牌,其他的牌就会有秩序的倒下,这和按下启动键是一个道理。”柳至秦道:“暂且不去考虑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刚才带入我自己想了下,假如我就是这个神秘人,我可能不甘心于只推倒一张牌,我得去看看,牌最后倒成了什么程度。”
花崇说:“他始终监视着巫毕。”
“是,巫毕的一举一动,他都非常清楚。”柳至秦说:“巫毕将致幻香卖给了哪些人,他也知道。那当制售这个环节完成,他监视的可能就不是巫毕了。”
花崇挑眉,“买香的所有人都被他监视过,包括盛霖?”
柳至秦道:“我认为是这样,既然这是由他启动的一场游戏,他没理由不观赏到最后。”
花崇本来靠在柳至秦对面的桌沿上,闻言站起来,绕到柳至秦背后走了一圈,“小柳哥。”
柳至秦回头,“嗯?”
“如果是你,你根本不在方龙岛上,你该怎么监视盛霖?”花崇说:“岛上监控不足,无法形成一张没有死角的网。”
柳至秦说:“不需要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