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元的背景比较简单,和之前交待的没有什么出入。而最近半年的通讯、上网记录并无异常,他的父亲确实生病了,住在县城的医院里,休息日他就坐长途汽车赶回去探望。
柳至秦握住双手,抵在下巴,想到了另一种可能,苏元有没可能是被利用了?
利用也分为两种,一是凶手与他有接触,暗示他偷肉卖钱,二是凶手与他并无接触,偷肉是他在缺钱的情况下自发采取的行动,后被凶手知晓,从而利用。
柳至秦想了会儿,给花崇发去一条信息,“试探一下他是不是被引导。”
花崇看一眼手机,又放回兜里。
明亮的灯光下,苏元已经一头汗水。
“你怎么想到偷肉?”花崇问。
苏元愣了下。
花崇说:“从别人那里听到?”
苏元用力摇头,“因,因为……”
“嗯?”
“因为我小时候,家里太穷了,我爸偷过肉去卖。”
这理由出乎花崇意料。
“我真的是一时走错了路,我保证,今后我再也不干这种事了!”苏元捂着眼睛,肩膀抖动,“其实我都后悔了,但偷东西会上瘾。”
问询结束之后,花崇回到临时办公室。
“方向没错,但是细节可能有误。”柳至秦道。
花崇口干舌燥,确定桌上的水是柳至秦的,拿起就喝,“况明半夜出现在厨房,大概率的确是察觉到肉被盗窃,跑去抓现场。凶手利用了苏元。他知道苏元盗窃,也知道况明半夜去抓现场,这个人只能是与二兄老卤关系密切的人,员工的可能性很大。”
柳至秦说:“二兄老卤一共就那么些人,加上快递站、供应商,也没多少人。我这就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