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岳庭回过神,张了张嘴,补救一句:“我的意思是,你不是说他是你的朋友,既然是你的朋友,又怎么会任性?”
秦砚笑了笑:“为什么是我的朋友就不会任性?”
傅岳庭看他一眼,低头取出一块肉磨刀,低声转而问:“他就只有任性吗?”
“也不是。”时隔这么多年,回想起当年,秦砚还是能清楚记起,“她长得应该很漂亮,脸上抹了泥也能看出来。尤其是眼睛。”
傅岳庭唇边的笑意压抑不住,只好低头继续片肉:“还有呢?”
秦砚说:“声音也很好听。”
傅岳庭咳了一声:“这么说,他在你心里,是个很完美的人?”
完美?
秦砚说:“谈不上完美,她性格比较任性。”
傅岳庭:“……”
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又问,“那你们为什么后来不再联系?”
秦砚说:“没有联系方式。”
傅岳庭蹙眉:“怎么会没有?”
他今天的情绪似乎很容易波动,秦砚再看他一眼,才说:“她是在一天夜里离开的,我第二天才知道,上山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没有机会留下联系方式。”
傅岳庭看到他颈间的戒指,借机提醒:“你不是说他送给你一枚胸针,既然留下胸针,怎么会没有留下联系方式。”说完才想到什么,又敛起眸光,“还是说,你不想再和他联系,所以没有在意。”
“那一天夜里,雨下得很大。”秦砚解释说,“即便她留下过什么联系方式,但除了胸针和戒指,都被积水冲走了。”
傅岳庭仍不死心:“那他后来,说不定去找过你。”
“或许吧。”秦砚顿了顿,“但也很巧,那天之后,我搬走了。”
闻言,傅岳庭蓦然变得沉默。
他机械地切着肉片,耳边却变得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