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回去的路上,他又问:“韩叔和丫头去哪儿了?”
秦砚道:“他们留下来把几个卧室收拾一下。”
闻言,宋景明感慨着说:“真想不到,你居然这么快就住上御青景苑了。”话落转脸过来,“对了,最近多亏了傅岳庭,他有没有说过让你帮他干点什么?”
秦砚道:“没有。”
宋景明于是曲肘搭在扶手,凑过去反复看他,嘴里啧啧出声:“也不知道你和傅岳庭到底什么时候对上的眼,让他这么帮你,跟活雷锋一样。我怎么就没遇到这么个好人!”
说完又说:“还有你,我发现你这段时间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公司都不多待了,在家搞什么呢?”
他这张嘴一旦开始,就没有停歇的可能。
秦砚尽量敷衍:“没什么。”
“你骗鬼呢。”宋景明撇嘴,“说话跟我说,你是不是谈恋爱了,急着回家跟姑娘幽会——也不对啊,你最近住在傅岳庭家,想金屋藏娇也没这个条件啊……”
他自言自语也能聊得尽兴,秦砚懒得再理他,径自靠在椅背闭目养神。
宋景明说了半天才发现,正欲癫狂,就看到秦砚眼底的疲惫,顿了顿,才问:“我之前见你气色好多了,怎么最近又不舒服?失眠又复发了?”
秦砚意简言赅:“嗯。”
前几天上班一直在忙,注意力集中还好一些,今天突然空闲下来,脑海里的刺痛就愈发清晰。
宋景明沉默半晌,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了,也没个办法。”
秦砚的失眠是老毛病了,怎么也治不好,他一直很担心,前段时间见秦砚气色好得出奇,他还以为是失眠终于不药而愈了,谁知道周公只是短暂地爱了秦砚一下。
秦砚没有开口。
他没告诉宋景明,治疗失眠的方法其实有,甚至有两个。
一个是去偷走傅岳庭的游戏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