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傅岳庭,或许是因为治疗失眠的缘故,他可能已经习惯了。
看天色,傅岳庭应该也不会再睡太久,秦砚索性闭目缓解眼睛初醒的干涩,等对方自己清醒。
可没过多久,傅岳庭还是没醒,呼吸却好像有些急促。
秦砚微蹙起眉,再睁眼看向他。
傅岳庭半张脸陷在柔软的枕头里,露出的侧脸看起来没有异样,但两人离得很近,秦砚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比以往更热更急。
“傅总?”
傅岳庭眼睑一颤。
秦砚抬起手,在他前额探了探温度。
傅岳庭双眸半睁,哑声道:“你醒了。”
秦砚看到他仿佛浸着水光的双眸:“你病了。”
“病了?”傅岳庭摇了摇头,果然感觉有些晕沉,但还是说,“我没事。”
秦砚说:“你在发烧。”
昨晚洗过冷水澡,秦砚就很不满意。
今天病了,秦砚可能更对他不满意。
傅岳庭避开他的视线,低声说:“没关系,很快就好。”
见他想起身,秦砚把他压下,几乎想叹气:“生病总要吃药,不要强撑。”
傅岳庭抿着唇,又说:“我没有。”
“你再躺一会儿。”秦砚掀了被子下床,“我去楼下问问吴妈有没有退烧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