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正要细看,傅岳庭没等到他的回应,也转脸看了过来。
突然望进秦砚的眸子里,傅岳庭先是一怔。
但他这张极具冲击的冷峻面孔也让秦砚回过神来:“不是你的错,不要多想。”
没等傅岳庭开口,他又道:“我把这些拿开,你再等一会儿,水凉之后把药吃了。”
傅岳庭有心想起身帮他一起收拾,但又被秦砚按了回去。
“坐好。不要乱动。”
傅岳庭只好坐回去,看着秦砚把托盘拿开,把小桌板收回,再倒了一杯开水走回来。
把水杯和药盒一起放在一旁床头柜上,秦砚又转身走到落地窗前。
窗帘半开着,但窗外几乎没有透进来一丝光亮。
狂烈的暴雨密不透风,在窗外瓢泼落下,从这个角度往外看去,可视距离非常有限。
秦砚抬腕看表。
才刚过八点。
现在小镇暴雨不停,这个天气上高速很不明智,何况他们没有那么赶时间,等到雨过天晴再走也不迟。
辛曼昨晚打电话过来,就向他复述过天气预报,c市暴雨中午会停,但回程路线有雷阵雨,所以到下午才有航班起飞,他们能定的最早班次是在下午六点,算上回c市的时间,只要在一点前出发就赶得及。
想到这,秦砚回身对傅岳庭说:“吃过药好好睡一觉,我们中午再走。”
傅岳庭说:“好。”
秦砚从辛曼那里得到消息,他昨晚也在助理那里知道了航班信息,自然不会有异议。
只是,在昨晚他想好的计划里,没有这场计划之外的发烧。
秦砚不知道傅岳庭的计划。
现在临时变更的计划,就是让傅岳庭吃药,睡觉。